他趁機走了肯定是要把電話拉黑的,不然一直打擾著,人家怎麼瀟灑快活?
“小……小建也在家呀?”
說到這兒,陳珊突然意識到張建也在家裡,估計有點後悔剛剛說話聲音這麼大,畢竟誰都不願意把這種事往外說。說給女人聽,走得近的女人或許還能明白她的感受,能站在她的角度勸勸她。
但男人和男人是一體的。人家只會看扁她,而不會真正的替她覺得傷心或是難過。
所以她推了推我手臂,壓低了聲音問:“你不是說他有事出去了嗎?”
我用拳頭抵著唇清了清嗓子,同樣也把聲音降低,湊過頭去,但我說話的聲音卻是張健能聽得清楚的。
我說:“我沒騙你啊,他確實出去了。但是……昨天又回來了。這不還沒來得及和你說嘛……”
張健也隔空咳了兩聲。
轉移話題,帶兩個孩子去客廳:“走,我們去電視機那一間吃。”
然後他和陳珊打招呼。
“那個……大姐,你要吃早餐的話就讓……
你們兩個在後邊再煮,我們先過去了。”
“哎哎哎,好好好。不好意思啊,大早上就來打擾你們家。”
張健輕輕的嗯了一聲,沒有多留,和孩子一塊兒去電視機那一間屋子。
我把陳珊招呼進來。
她往灶臺一探。
抬眼皮問我:“才醒呢?”
我把頭髮順到耳後,預設。她臉上劃過一絲看熱鬧的表情。嘴裡卻是酸酸的說:“哎喲,你的命真好。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活成你這個樣子,我看這輩子是不可能了,只有被欺負的命。”
我不喜歡聽這些,所以拉著她去孩子那個房間,把門關上。
兩個人分別坐在床的一側,捱得很近。這才開始我和她之間的話題。
“大姐,有個事兒我可能需要和你說一說,但是你要做好心理準備啊。”
她一把抓住我手臂,神態之中盡顯凝重。
“你……你是知道一些什麼事嗎?關於我們家那口子的?”
我搖頭,同樣也抓緊她的手:“不是我知道什麼,是剛剛你說的話我推測出來的。”
“?”
“你不是說打他的電話那邊一直都是正在通話中的狀態嗎?”
陳珊點頭:“對,連續打了好多都是正在通話中。”
“那就對了。電話中有一種狀態,被人拉黑後打別人的電話就是正在通話中。所以你有可能被他拉進黑名單了。也就是你打電話打不進去。”
我明顯感覺到她的手一陣哆嗦。
被自己的老公,自己的男人,拉進電話黑名單的女人不會感覺到稀鬆平常,毫無感覺的。就好像是突然被人一腳踩到地獄,正在進行絞刑一樣的掙扎痛苦。
這隻有女人才懂。
因為女人為一個家,為一個男人幾乎傾盡所有,無論是精力還是金錢,或是時間。當然還有最重要的便是感情。
她差點沒緩過神來,眼神都是蒼白的,渾散的。
直到我叫她一聲“大姐”,她才應付著我輕輕嗯的一聲重新定焦看我。
“……嗯~~那……”這會兒她的聲音中已經夾著哭音了,即便壓的很好,一樣聽得出來,下巴和聲音都是顫抖的:“那這樣嚴重嗎?會不會以後我都打不通他的電話了?”
我的心裡也不是滋味。
但我必須要真真切切的給她普及,這涉及到的是家裡的人生活開銷,一家老小接下來生存的問題。而並非只有他們兩人的感情。
看來林大哥真的已經病入膏肓,無可救藥了。沒想到他能狠心到這一步。
我拿出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