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壓著想叫出來的衝動,避免兩個孩子受驚。直到最後被他帶到房間,狠狠摔在床上。才終於破口問他要幹什麼。
“我們兩個是兩口子,你說大晚上的我要幹什麼?
還是你想和別人幹什麼?”
他一邊說一邊脫衣服。
我試圖從床上起來,被他推回去。
我再起來又被他推回去。
這時候我有點著急了。男女之間力氣懸殊,如果他真的要強勢,那我真的抵不住。
可我不想。
我想著就覺得噁心。一想到他和別人發簡訊,跟人信誓旦旦的發誓,說不會碰我。
我如何會甘心,又如何會屈服?如果我沒看到那些話,或者他沒那麼說,可能我就順其自然了。
畢竟沒有這麼膈應。一面不爽他,一面也要想著迎合這一段關係。
但我一想到那個字眼……我就恨不得把他撕了!我迎合不了一點兒。我被他攔住,衣服已經凌亂。
我用力往下拉。
“姓張的,你給我住手,你不能這樣!”
“理由?”
“我說了親戚親戚,你聽不懂嗎?”
“換一個。”
“你他媽腦子有毛病吧?!你讓我怎麼換,換什麼?!”
“有的是辦法。除非你有別的想法,不然,我們那些年不也是這麼過來的?你現在怎麼突然就不行了?”
我怔怔的看著他。彷彿從來沒認識過這個人,或是從來沒看透過這個人。我整個人幾乎都是呆滯的狀態。而有那麼一瞬間我似乎也感覺到他好像有鬆動。
但也僅僅只是那一剎那。
我慌忙抓住他的手,用一種特別堅定特別硬氣的眼神看著他,一字一句的對他說:“作為一個男人,難道你不覺得為難勉強一個女人真的很沒品嗎?張健,你真的要毀掉你在我心裡的形象?
你確定要這麼做嗎?”
他果然頓住。神色不明。我不知道他會不會把這話聽進心裡,給自己留最後一絲體面。
畢竟成年人之間的話不用說開他也知道我話裡話外都是知道他在外有人了。
他也在權衡這段關係。所以想透過各種各樣的方式重新拉近和我的距離,或許也是因為短暫的感情空虛,當然,也害怕兩個孩子沒人照顧。
各種各樣的事兒堆積到一起所以才發酵成現在這一幕。我都懂,但我不想和他拉近距離。
我也不會找他打破盤子。
我甚至希望他現在就隨便找個藉口離開家,滾回他的廠子去。即便不在廠子,在別人那裡也是可以的。就是不要出現在我眼前!
“我在你心裡什麼形象?”
我知道他被說動,他現在也是在找機會試探。這是一個好機會,從前,我找不到一個切入口,在他心裡樹立一個良好的形象,一個不爭不搶很是體諒他的那個形象。
現在找到了。
他心懷有愧,這個時候切入會讓他對我多幾分愧疚。
我沒有推開他,而是維持現在被他抓著肩膀的狀態,微微仰頭和他對視,眼裡剛剛的柔弱和下意識的恐懼還沒完全褪去。
我又故意把聲音軟下來。不至於是嬌滴滴的語氣,但是能讓他感覺到我是妥協了的。
“還算得上是一個正兒八經的合格的爸爸的形象。”
我認真回答。
其實我也沒什麼渲染,這就是實話。就是還算合格,中規中矩。沒那麼細緻,沒那麼溫柔,孩子和他也不親。
但他該給的也給了。
他只是在對待我這方面不太好而已。我總不能因為他和孩子不親,沒有那麼細緻入微就否定他做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