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鳶嫂子說:“媽的,很多人都說老子們在家啥也沒做,不過就是帶了幾個孩子而已?聽到這兒我就來氣!
我們掙的那些錢零零鎖鎖的,雖然不規整,但說實話,加起來也不少!
有時候人家的錢打回來的根本就沒那麼及時,一拖再拖。不是我們喂的那些豬養的那些牲口,種的菜賣了換來的,難不成還是哪個野男人給我們的?!難不成是從天上掉下來的?
媽的真是!……真是越來越覺得自己有時候挺賤的!費力不討好,全都是費力不討好!”
“人本來就是這樣,恨你有笑你無,但是我們自己心裡得清楚明白,自己要高興一點,要肯定自己的所作所付出。不需要外人來認可,我們自己知道就好。
自己養的孩子知道就好。”我說,然後分別牽起她們一人一隻手合在自己的掌心:“好了,今天已經賺了你們太多眼淚,時間不早了,要不我們稍微整理整理洗把臉休息了?”
“可以!”
“好,我也覺得休息了,明天還有事兒!”
大家一致默契的把心事放下,不讓情緒繼續蔓延。
第2天我早早起床,煮了三碗麵。因為我沒有看到張健的動靜,我也不想有人在我家的時候,因為主動和他說話或是叫他起來吃麵,發生一些不可控的局面。
畢竟昨天我已經見識過了。
有時候有人反咬你一口,你根本措手不及!
面煮好了,我們三個人一人端一碗。外邊的天氣不錯,廚房的門開啟,我們三個就在外面的鄉道上站著吃,一邊吃一邊看我們辛苦種出來的地。
看那些菜的長勢。
突然蔡鳶對我使了個眼色。
我尋著她的目光掃過去。一眼就看到將來未來的陳珊。
估計是看到我們三個人站在這,其中有我這麼一個她剛樹立起來的死對頭。
所以她沒繼續往前走。
我看她轉身從斜坡最頂處下田坎去了。
“你們兩個現在什麼情況?”
蔡鳶嫂子問。
“沒什麼情況啊,就是一些有的沒的的事。”我答。
“唉,她剛剛明明是要走過來的,突然就在那兒轉了彎。你說這人不是故意的是什麼?”
蔡鳶說。
她嫂子又說:“我也覺得她剛剛是想過來的,突然就轉了彎。大家都同一個村子的,何必呢,唉,不知道這個人是怎麼想的……”
我眼皮輕輕挑了挑,看她在地裡走的越來越遠,心裡好像被刮過來的一陣微風吹了一下,沒悲傷,也沒有過多複雜的情緒。
其實不走過來也好,我反而懶得應對。要是她越走越近,我還有點不自在呢。
“人的關係不都是看兩個人的嗎?”我接著她們兩個人的話說:“如果其中有一個人覺得這個事兒過不去,關係都不成立。很明顯,現在還有刺兒橫在我們兩個人中間,兩個人都不靠近,最起碼不用扎的渾身是血,我覺得也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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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鳶提起那天的事:“哎呀,說到底,她的年紀要稍微大一點,應該要更體諒一些。但我聽說之前她還故意跑到你家,因為豬仔的事兒,找那個姓唐的。
這可不是你們中間隔著刺兒,這根本就是她故意挑事兒!
小李啊,你自己平常還是注意點兒。別把每個人都想的這麼好。我知道你崇尚公平,但明顯現在你和她之間的天平是你這邊低了。”
“嫂子,謝謝你的關心,我知道。其實在我這兒沒什麼天平不天平的,在她不和我說話我也不和她說話的過程中,我就已經自動和她斷了。
沒事兒,人的關係無外乎就是開始和結束。
有的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