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不管怎麼說,不該是被一個女生震懾住,在她輕飄飄的眼神下閉緊了嘴巴。
他瑟縮的目光看了看其他的同伴,一個西裝革履的帥哥、一個平平無奇的棕發青年,他們似乎是女生的同伴。
話說,為什麼來探險,要穿這麼不方便的衣服啊。他看看德斯蒙特筆挺的衣料、講究的袖釦,扯了扯自己從洗衣機裡掏出來的、褶皺多到不忍直視的格子襯衫,不願承認感到了嫉妒。
比起這兩個,他更願意和那個同樣穿著格子衫的的大二生搭話。只是可惜,他看起來和另外兩個人是一波的。在集合的時候,他有注意到他們離得很近、態度也很熟稔。
那麼,留給他的,就只有最後一個陰鬱沉悶、胸前帶著十字架、手上紋著咒符的男人。
除了剛開始說了一句自己的名字,他就沒見他張過嘴。
“……”就是說,能不能來一個正常人?
彼得自告奮勇地,接過了拿著手電筒、走在前方的任務。
月亮在雲層後面半遮半掩,細碎的亮光幾乎沒有幫助,好在手電筒的強光很足,彼得的夜視能力也強,隨時提醒著,才沒發生摔倒等事故。
繼老闆死於工廠內,公司就被他們一家的遠房親戚繼承了,出於晦氣的名聲,繼承人封鎖了工廠,而是選擇盤下了另一塊地。
只是可惜,因為經營不善,糖果公司很快破了產,名下資產都被銀行收走了。
通常來說,下一步就是由銀行變賣土地,以折現彌補銀行貸款的損失。但是這塊地實在聲名遠揚,一直沒找到下家。
從那之後,就一直有流言傳出,說是遠遠地,能夠聽到工廠裡面傳來的慘叫,其驚悚可怖程度,絲毫不像是人類能夠發出的。
“啪嚓”,彼得踩斷了一根乾枯掉落的樹枝,在寂靜的環境襯托下,分外滲人。
之前提出另一個看法的男生抖了一下,見他們四人都無動於衷,不由得問:“工廠正門不是在另一側嗎?為什麼要走窗戶?”
彼得說:“那邊有銀行的封條……我就是覺得,不太好吧?”
“可是別的組絕對走了正門……”男生嘟囔道,銀行貼封條,都是幾十年前的事了。更何況,常年沒有人過來,封條都自行脫落了吧?
德斯蒙特見他不願意爬窗,善意地說:“你可以自己去正門,從裡面拐到窗戶這邊等我們就行。”
男生立刻慌忙搖頭。開什麼玩笑,獨自一人行動絕對是恐怖片最大fg,沒有之一。
“到了。”彼得抬高了手電筒,蒼白的光照亮了佈滿灰塵的窗臺。因為幾年前的風暴,玻璃已經被震碎了一大半。
如果忽略銳利的缺口,那些玻璃渣發射著亮晶晶的光,不失為美麗的場面。不過現在,只能讓人聯想到,一個人因為失誤被紮在上面、血流不止的場景。
窗戶外無人修理的、半人高的野草,此時更增添了一份危險性。
“……”彼得頓在原地,他開始思考,是不是應該改道去正門。畢竟雖然他爬窗是輕輕鬆鬆,但對四體不勤的大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