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2008年3月10日,這個註定將載入華爾街歷史的星期一,上午大約11點的時候,忽然傳來謠言說,貝爾斯登已經用光了現金,馬上就要因為無力支付而倒閉了。
市場對這個謠言作出了正常的反應,貝爾斯登的股價今天開始大跌。
這種不正常的下跌引起了貝爾斯登的首席財務官薩繆爾?莫里納羅的關注。
他仔細核對了一遍賬目:貝爾斯登還有180億美元現金,無論如何也不會在近期內出現支付問題。
此時正在棕櫚灘參加會議的貝爾斯登總裁兼執行長施瓦茨也聽到了謠言,他給莫里納羅打了電話。
莫里納羅說:“沒有問題,什麼事都不會有的。”
但是媒體同莫里納羅的期望大大不同,到中午的時候,整個媒體的注意力都轉到了貝爾斯登的財務情況上面。
開始連篇累牘地分析貝爾斯登在這次房地產危機中所遭受的所有負面影響。
這樣的輿論顯然對於貝爾斯登的公眾形象是非常不利的。
於是今天下午的時候,貝爾斯登的董事會主席艾倫?格林伯格出面,堅決否認貝爾斯登的財務狀況存在任何問題。
美國主流財經新聞頻道cNbc在快訊欄里加了這麼一條:貝爾斯登的艾倫?格林伯格告知cNbc,有關現金支付能力的謠言是完全荒謬的。
施瓦茨看到這則快訊的時候幾乎跳了起來,按照華爾街的潛規則,cNbc這就是在變相地告訴大家,貝爾斯登很可能出問題了。
市場顯然和施瓦茨想的一樣,貝爾斯登股價急劇動盪,其正常日交易量是七百萬股,今天卻達到五千萬股。
兩點的時候,cNbc的美女主持人艾琳?布奈向前方記者詢問最新的動向。記者回答說:“當然,沒有哪家公司會承認自己有現金支付能力的問題的。”
萬幸的是,在市場沒來得及對這句話作出反應以前,今天下午兩點零七分,另一顆重磅炸彈炸響:
在遭到聯邦司法部門查詢後,紐約州州長埃利厄特?斯皮策被迫公開承認自己嫖妓。
一時間,所有的媒體都追蹤這個新訊息去了。貝爾斯登的顏面也暫時得以保全。
次日,美聯儲宣佈將為華爾街主要公司提供一定證券借貸。
這個本該是重大利好的訊息卻被市場解釋成了美聯儲試圖挽救貝爾斯登。
當天下午,高盛,瑞士信貸集團和德意志銀行告知貝爾斯登,他們忽然接到了大量與貝爾斯登有關的合同補償請求。
通常,這隻有在市場擔心特定金融機構(貝爾斯登)無力支付現有合同的時候才會發生。
貝爾斯登請求他們儘快將這些賬目做平,但是由於流量過大,在交易市場下班之前,高盛和瑞士信貸集團就宣佈因為技術原因而暫停處理與貝爾斯登有關的合同補償請求。
高盛甚至在內部給相關職工發了一封電子郵件書面通知這一決定,這封電子郵件立刻被有些人透露出來,在華爾街上到處流傳。
在華爾街看來,這個滿紙“技術原因”的電子郵件同病危通知的含義是差不多的。
至此,貝爾斯登進入死亡倒計時還有三天。
這一天,李華與律師顧問、註冊會計師等人密切關注與貝爾斯登有關的一切情報,分析研判貝爾斯登的變化情況。
期間又催促了對外投資管理委員會和美聯儲的工作人員,請讓他們加快審查進度,而對於他們所審查的內容,李娜已經及時地交給他們。
另一邊,貝爾斯登形勢還在惡化,形勢發展到了這個地步,艾倫?施瓦茨覺得自己必須親自上陣才能平息市場的風浪。
他同意在明天上午,也就是3月12日星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