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給我說說包蕾嗎,她是你什麼人?”陳一問老狐狸。
陳一聽了老狐狸的警告,心裡既羞澀又矛盾,他知道與包蕾的事老狐狸已經知道,不禁臉上有些發熱,但卻堅定地迎著老狐狸的眼光,等待回話。
“哎,她是我們一個弟兄的女兒,也是我的養女。”老狐狸說著,站了起來,眼光移向鵬灣往大海方向,思緒追憶到多年前的往事,繼續說:
“很多年前,包蕾的父親和我一起執行任務,由於輕敵,我們雖然完成了任務,但被強敵咬住,脫不了身,我讓她父親突圍,我掩護他。
只見他從脖子上取下一掛件遞給我,說‘這還有一半在我女兒身上,幫我關照她母女倆’,還沒等我反應過來,他將掛件往我懷中一塞便衝了出去,把敵人引開。我剛要緊跟著衝出去,那掛件從我懷上掉了下來,我拾了起來,那是半塊玉佩。”
老狐狸停頓下來端起杯子連喝了幾口,似乎要壓下心中的火。
“嗯,那塊玉佩我見過。後來怎樣了?你快說呀!”
“那掛件使我冷靜了下來,我衝出去幾乎沒有生還的可能,但兄弟的託付就無法完成。你可能不知道,為了保護家人,我們都儘量不讓他人知道家人的下落,包括兄弟們也不知道。
我突圍後,發動兄弟們透過各種渠道尋找這娘倆的下落沒有結果,最後透過這兄弟的口音判斷他大概所在區域,再找人畫出這兄弟的畫像,到那個區域的警方請求幫助才找到這兄弟的家。
可是,到他家一看,住的已經不是他家的人,說是兩年前買下住進來的,問原房子的主人去哪,也不清楚。
後來瞭解到,鄉里的惡霸看到兄弟近一年沒有回家,便要強佔弟媳婦,弟媳婦誓死不從,但不久就失蹤,留下三歲左右的包蕾在家裡餓哭了鄰居才知道,鄰居報案後這也不了了之,而包蕾就被送去孤獨院。”
聽到這時的陳一,雖然注視著老狐狸靜靜地聽著,但兩手的拳頭裡緊握著有了汗水的感覺。
老狐狸又將眼看向大海的方向,往事讓他心潮似海,接著說:
“我們來到一個破舊的孤獨院,院長指著遠處的一個女孩說,那就是你們要找的女孩。
那女孩獨自坐在角落裡,擺弄著手裡的東西,神情失落,似乎在訴說著‘在這裡,每個夜晚都如此漫長而寒冷’,我走過去蹲在她的面前,她看著我沒有吭聲,我取出兄弟託付我的那半塊玉佩,與女孩正在擺弄的一比,正吻合。
我一把將她抱進懷中,緊緊地抱著。”
此時的老狐狸雙手緊緊地抱著自己的肩膀,眼淚已經掛在臉龐上,喃喃說:
“兄弟,請原諒我們來遲了!”
“呼!”老狐狸深沉地撥出一口氣繼續說,“後來,那鄉里惡霸和他的幾個狐朋狗友相繼失蹤,再後來,那裡的派出所所長也失蹤,成為那裡轟動一時的無頭公案。”
聽到這裡,陳一心裡有痛快也有驚訝的感覺,為幼小的包蕾被找到而惡人得到應有的下場而痛快,也為老狐狸殘忍手段而驚訝,老狐狸不愧是個殺人魔頭!
“就這樣,幼小的包蕾被我們帶到基地,得到兄弟們的萬般寵愛,我們兄弟輪流在基地帶著她,我們給她帶來了溫暖,她給我們帶來了快樂,兄弟們都將她當作自己的女兒,都把自己的看家本事教會了她。她十歲時就會講英、法、俄、日和漢語及客家話、潮汕話、藏語等語言,並開始配合我們做偵察工作,是個偵查能手,兄弟中有幾個被她救過,她的機敏讓我們兄弟讚歎不以,在我們組織裡,兄弟們都讓著她,所以他的地位僅次於我。”
老狐狸說到這些,眼神發光,嘴角上揚,愉悅之情流露在他那滄桑的臉上。
陳一像是被老狐狸感染了似的,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