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口氣,驚魂未定地坐在床上。
很?快,女傭推著餐車進來,她們在床邊支起一張長桌,一一將熱騰騰的飯菜擺上。
藍嘉拿起筷子,端碗的時候,除拇指外的四根手指落在碗底,但很?快,她發現自己的無名指沒?有知覺……
“哐當——”
裝盛米飯的碗掉在地上,碎片混著米粒灑了?一地,易允正?在窗邊接電話,聽見動靜,連忙回頭,看見藍嘉又要哭了?,冷聲對那邊的人說:“把人帶去地下室。”
說完,他結束通話,大步走?過去,傭人在收拾狼藉,易允坐在床邊,把人攬進懷裡,“怎麼了??”
看見藍嘉盯著自己的指節,易允什麼都明白了?,他揉了?揉她的腦袋,親了?親發頂,安撫道:“沒?事,醫生說只是區域性血液迴圈差可能導致的神經受損,暫時的,乖乖吃藥,很?快就會好轉。”
藍嘉吸著鼻子,淚水在眼?睛裡打轉。
她還記得那枚發緊的婚戒是怎樣被奪走?的——被拐走?後?不知道過去幾個小時,她在有些顛簸的環境裡醒來,好像是一個貨倉,周圍還有託運的行?李箱,反正?不是什麼好地方,有兩個男人正?在給她戴鐵鏈,其中一個她恰好認識,就是當時在北城大廣場附近發宣傳單時遇到的那個小孩子,用小孩形容不貼切,更像是患有侏儒症的大人。
對方見她醒了?,笑著咧出一口白牙:“你?還記得我嗎?”
成熟的、顯得粗糙的男音。
原來早在那個時候,她就被盯上了?。
藍嘉瞪大雙眼?,剛要出聲,就被另一個男人用黑色膠條封住嘴。
他們看見她手上戴著一枚價值連城的戒指,切割的鴿血紅在晦暗的環境裡灼灼生輝,這令他們起了?歹心。
人不能動,東西可以拿吧?
於?是他們一個人按住她的手,另一個拔她的婚戒,可是太牢固了?,不容易取出來,最後?那個侏儒症男人是拿東西又砸又撬,劇烈的疼痛蔓延,藍嘉直接暈了?過去。
再醒來,戒指沒?了?,手指也失去知覺。
易允提她擦眼?淚,女傭重新盛了?一碗過來,男人喂她,“別哭了?,人已?經抓來了?,待會就給你?出氣,怎麼樣?”
藍嘉不喜歡有人喂她吃東西,具體來說她覺得這種行?為過於?私密和親密,到現在為止,她只能接受自己的親人和玩得特別好的朋友。
她避開,用手背擦了?擦,“我自己來吧。”
藍嘉拿過碗筷,手腕輕輕發抖,低頭,慢條斯理的吃飯。
易允望著她,把鬢邊散落的一縷髮絲別在耳後?,藍嘉捧著碗,肩膀縮緊,努力控制著躲閃的動作,她僵硬得只吃碗中的白米飯,一下也沒?有動其他的。
“藍堂海和藍毓,還有玉飴都來了?,待會吃了?飯,你?可以去見他們。”
藍嘉拿著碗筷的動作一頓,抬頭看向易允。她以為之?前在那,他是騙她的。
易允輕笑:“吃飽了?再過去。”
他給藍嘉夾菜。
剛剛經歷了?那些事,她現在很?想自己的家?人,滿腹的委屈和苦楚需要傾訴,這種依賴的感覺,只有親人能給她。
藍嘉加快吃飯的速度,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