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往下一看,自己模糊的影子也在其中,忍不住笑道:&ldo;這個小王八蛋!&rdo;
前兩年阮穆給他的書信還不少,東西也是一大包一大包的郵,只是後來慢慢的少了,最後一封信,阮穆在裡面只有一句話:你為什麼從不給我回信?
其實打一個電話也費不了多少功夫,但是朱清和還是放棄了,他不想再讓阮穆繼續錯下去,所以沒了往來也好,就算見到王老師,他也不會去問關於阮穆的事情,就像阮穆從未在他的生命裡出現過一樣。越來越久,然後忘記,再也不會在夜裡夢到那個人。卻不知道為何,這個時候竟會想起他,也許他是喝多了,醉鬼才說自己沒醉。
這幾年人的活動範圍越發大,山上那些野獸已經不見蹤影了,所以現在很安全。他踏著滿地月光回到家,低著頭拿鑰匙,才剛對上孔卻不想被一道力量給扯向陰暗中,他本能的要攻擊,但那人像是料到一樣,輕鬆地躲開,之後他的一雙手被那人牢牢地控制住,背緊貼著牆不能動彈,膝蓋也被那人的腿給壓著,他此時像一隻待宰的羔羊,眼睜睜地看著自己在危險中卻無能為力。
那人用另一隻灼燙有力地手扣著他的下巴,唇間吐出一聲輕笑,在朱清和要開口的時候,那人精準地鎖住了他的聲音,帶著涼意的唇覆在他的上面,迫切地與他糾纏,像是不管不顧不計一切後果般的索取。
朱清和頓時懵了,他的掙扎無果之後,由著那人嘗夠滋味稍稍分開後,冷著聲音道:&ldo;阮穆,夠了吧?放開我。&rdo;
那人的笑聲更是止不住,低沉沙啞又悅耳,其中的躁動,朱清和聽得清清楚楚。他還不夠,重新在朱清和唇上嘬了一口,才說道:&ldo;開門,讓我進去。&rdo;
朱清和用力推開他,心中十分不快,憤憤不平,這個小子居然趕這麼對自己,手氣的有點抖,費了好一陣力氣才開啟門,拉下燈繩,一室暖黃色的光掃去黑暗,將環抱雙臂的人給照的清楚。
細碎的劉海下是一雙如墨潭深邃的眸子,高挺的鼻樑,微微泛著水光的唇上揚,懶懶地開口:&ldo;好幾年沒見,看來你早把我的話給忘光了,一點都沒想我。&rdo;
朱清和轉身往裡面走,倒了兩杯水,嘆口氣說道:&ldo;什麼時候來的?你也差不多才放假不久吧?&rdo;
阮穆已經長得比朱清和還要高了,他追過來,居高臨下地看著臉頰泛紅的朱清和,聲音慵懶而富有磁性:&ldo;我已經畢業一年了,清和,以前我怕被你甩開,但是現在,你太慢了,我等的有點心急。&rdo;說著他兩手撐在朱清和身側,一眼看去像是將人攏在懷中。
朱清和雖然覺得他身上的味道很香,但是十分不喜歡這種逼迫的感覺,拍開他的手,拉開彼此間的距離,依舊冷聲道:&ldo;阮穆,你最好正常一點,不然你現在就從我家裡出去。&rdo;
阮穆終究還是怕朱清和太生氣,到時候真疏遠了,只得往後退了一步,說道:&ldo;你別生氣,我只是見到你太激動了,八年沒見,想瘋了。你倒是狠心,真的一點都沒考慮過去北京。虧我還在家盼,問過我媽才知道你沒這個打算。&rdo;
他站在離自己一臂遠的位置,那股逼迫感遠離他才覺得舒坦了些,輕咳一聲說道:&ldo;王老師這個暑假還很忙嗎?我打算明天去看她。&rdo;
阮穆見他連看都不看自己一眼,抿嘴笑道:&ldo;她答應我要回去了,這是最後一年留在朱家村了,我打算在這裡陪她一年。你應該沒見過追他的王叔叔吧?我爸提了,走不開,跟我說了很多好話,讓我幫忙守著,我自己的爸媽,丟了哪個都難受。這幾年,你過得怎麼樣?&rdo;
朱清和揉了揉眉心,難道這酒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