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珺輕嘆，&ldo;唉，也是我完全沒設防。長思殿雖有禁軍把守，但元引珂原來的暗衛說不定還有為她賣命的。以暗衛身手，在禁軍手底下帶一個人出來，完全可以做到。&rdo;

衛珩道：&ldo;若只是她手下舊部救她出去也就罷了，她現在的身份見不了光的。怕就怕這件事並非她一力為之，還有人在背後操控，妄圖利用她的身份起亂。&rdo;

楚珺嘆了口氣：&ldo;還說她呢，我現在也是見不了光的。&rdo;

元文謙道：&ldo;在暗處有暗處的好。你現在是名正言順的儲君，該著急的又不是你。看著吧，盛安那邊還有的折騰。&rdo;

楚珺見衛珩微皺眉沒有搭話，便問：&ldo;想什麼呢？&rdo;

衛珩道：&ldo;我在想……隆安公主的失蹤與盛安公主有沒有關係……&rdo;

楚珺想了想，&ldo;二皇姐冒著風險救三皇姐出來有什麼用呢？這說不通啊？&rdo;

衛珩搖搖頭，&ldo;我也是還沒想透這一層……&rdo;

元文謙道：&ldo;這件事有顏宗主親去調查，應該很快有結果。倒是有另一件事我要提醒你，珺兒。&rdo;

元文謙突然嚴肅的表情讓楚珺有不好的預感，&ldo;皇叔請講。&rdo;

元文謙輕嘆一聲，&ldo;皇兄大概沒有向任何人提起，你進不得宮，自然也不知‐‐這幾次我進宮去，見了皇兄，發現他幾乎並不站起來，從來都是坐著。以往我與皇兄說話，不會有旁人在，這幾次蘇壽康卻都跟在旁邊。我懷疑……&rdo;

楚珺心裡咯噔一下，&ldo;父皇的身體……已經到了這種程度麼？可天醫常清風明明說，那藥有兩年時間麼？現在不過一年多……怎麼會！&rdo;

元文謙搖搖頭，&ldo;能續命，卻並不能保證身體一如從前啊。經年的舊毒累積在體內，再加上皇兄又無法完全靜心修養，唉……&rdo;

楚珺垂眸坐著，半晌沒說話，手指緊緊扣在桌沿上。

衛珩沒有說話，將手掌覆在楚珺的手上。

楚珺將手指慢慢伸直，&ldo;沒事……我沒事……&rdo;

元文謙又嘆了一聲，&ldo;珺兒，你也別太擔心，常清風的藥不會有問題的，現在離兩年還有很長一段時間，不至於現在就……&rdo;

楚珺的手刷地攥緊，&ldo;不能冒這個險。再等下去也不是辦法，被動捱打不是我的習慣。&rdo;她看向衛珩。

衛珩微一笑，點點頭。

楚珺臉上略略的笑意一閃而逝，復歸于堅定。&ldo;讓馮銳率一半西境守軍向山南道與京畿道交界行軍，到位後待命。&rdo;

私調邊境駐軍，聽到楚珺這無異於率軍謀逆的話，衛珩眉毛也沒皺一下，&ldo;雖然尉屠那多羅不在吐谷渾而已入我西境，馮銳身為涼州都督卻也不便離開。不若讓趙獲與馮巖生來。&rdo;

楚珺點頭，&ldo;聽你的。&rdo;

元文謙面帶驚疑，&ldo;你們兩個要幹什麼？&rdo;

楚珺不看他，轉而望向門外，&ldo;皇叔，父皇當年，是怎麼坐上如今這個位置的？&rdo;

元文謙面色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