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未落,癱在地上的兩人就已經開始渾身打擺子了,嘴裡發出咕咕咕的古怪聲音。臉部肌肉不自覺的痙攣,看著就曉得這真氣入腦的滋味直叫人生死兩難。
地上癱著的兩人不過只是尋常百姓而已,連拳腳功夫都不會,也跟硬骨頭沾不上邊,這真氣入腦的滋味一出來立馬就扛不住了。別說招供了,就算叫爺爺也絕對不會半分遲疑。
“就你吧,你眼睛眨得快一點。”蒙面人手指又是一點,點中其中一人的眉心,收回了對方腦中的那股真氣的同時,也解開了堵塞在對方咽喉部的真氣手段,讓對方可以開口說話。
至於另外一人?蒙面人暫時沒興趣搭理,扔在邊上繼續品嚐真氣入腦的滋味兒就是。
“大爺!我說!坑薛王氏不是我們出的主意,是陳賢,是他聽說薛家大兒闖山撞了大運有了錢,就想吃人家絕戶。所以在曉得薛王氏找我們兩看布車的時候就拉我們合夥,事後大家分錢。
還說如果不聽他的話,就找機會把我們兩踢出布坊,讓我們斷了生計!
大爺,我們也是身不由己啊!您高抬貴手饒了我們吧。
對了!錢,錢我還有一些剩下,再把家裡的一些底子拿出來,我一文不要,全都推給薛王氏......”
“陳賢?就是那個管倉房的管事?”
“是的就是他!他想先坑薛王氏買布車的錢,然後再把薛王氏手裡餘下的錢用商契和材料坑下來,等布車壞了,商契完不成,他再把之前給薛王氏的材料要回去抵一部分債,餘下的違約錢,薛王氏要是賠不出來就要把薛家的孤兒寡母全都打成流民再轉債成奴隸賣掉。”
如此陰謀算計,其歹毒用心簡直令人髮指。
“陳賢之外呢?都有誰參與進來過?不管是分了錢,還是出了主意,都算。”
“這......沒有了,哦對了!還有陳賢的表親戚,布坊的看守隊長,劉亮。薛王氏來鬧過,就是劉亮在陳賢的授意下把薛王氏趕走的,還扇了薛王氏一耳光!”
蒙面人聞言眼裡更是猩紅大盛,看著人渾身哆嗦。戾氣和兇暴的氣焰如同惡鬼當面,嚇人非常。
沉默了一會兒,蒙面人再次點出兩指,封住說話的,又解開另一人。
“他剛才說的你都聽到了,可還有什麼要補充的?”
“小的有!聽陳賢說,如果薛王氏能賠得違約錢,就說明薛王氏的大兒闖山的收穫超出想象,他要另外找人再想辦法全部榨出來的。陳賢跟鎮上很多不要命的混子都有往來,估計那些混子就是他的後招。”
“很好。”蒙面人說完便滅掉了手上發光的神奇手段,然後在黑漆漆的巷子裡轉身往外走。
同時不知對誰說了一句:現在他們是你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