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無病只不過簡單的問了一下布坊那兩個布車師傅的住址,一路跟了兩天就找到了絕佳的機會。
而在此之前,李長貴的訊息已經先一步到了薛無病的手裡。
肖家布坊正如薛無病猜測的那樣並沒有參與到這件事當中來。那區區幾十銀的事情,肖家還不至於這麼下三濫的錢都撿,平白汙了名聲。
所以肖家不會管這件事薛無病怎麼去報復。但是如果真涉及到肖家的哪個子弟,不許薛無病直接動手,要交給他們肖家處置。
薛無病不置可否。
而李長貴也沒有多管閒事,他曉得薛無病打的什麼主意。
肖家子弟又如何?這件事薛無病肯定是要收拾乾淨的。
至於說得罪肖家,說實話,在李長貴看來薛無病都靠上李世季的門路了,還真不怕肖家敢拿他怎麼樣。
兩個布車師傅年紀都是四十多接近五十歲,身子骨都不錯,突然發了一筆橫財要怎麼花?
自然是花天酒地。
天色漸黑,薛無病遠遠吊在兩個勾肩搭背的男人身後,看著他們一路進了一家客棧。
都是本地人,去客棧幹嘛?
當然是去嫖。
在七塘鎮裡沒有正規的窯子,只有一些上不得檯面的暗娼。一般是在酒樓廂房或者客棧裡活動,找店家就說要找些樂子,店家就幫你叫女人來。地方一般就在酒樓廂房或者客棧裡。
薛無病雖然還沒玩這麼花,但他對這些事情也不陌生。兩個世界在這方面其實差不多,真要算起來這個世界明顯要更放得開一些。
這一等就是一個多時辰,周圍街面上已經幾乎看不到路人了。只有一些小混子還在漫無目的的晃盪。
“張哥,你那邊的娘們兒怎麼樣?我看那盤子老大了,肯定帶勁是不?”
“那肯定的,我就好這口。你下次試試就曉得其中妙處了。”
“嘿嘿,要得,這次弄的錢還能耍兩次,下次我也試試盤子大的。”
“哼,要不是姓陳的拿了大頭走,你我還能多分不少。他啥也沒幹,仗著自己......咦?怎麼突然怎麼黑了?你帶火引子沒有?打個亮!”
兩人剛從客棧出來沒走多遠,突然感覺原本藉著月色還能看得見的街道突然一下就伸手不見五指了,仰頭也是一片漆黑,原本該掛在頭上的半月也不見了蹤跡。
“我帶了的,等一......”
砰砰!
兩聲並不顯的悶響之後,這兩人便沒了言語。
而街道上因為行人寥寥,也沒有人注意到剛才突然兩團黑霧罩住這兩人的眼睛之後,突然殺出來一道身影迅速的在這兩人後頸拍了一下將他們擊暈,最後一手一個架著就消失在路邊的一條巷子裡。
片刻後,兩人醒來,發現自己身處一條斷頭巷內,身邊有一個手指間散發著昏黃光亮的蒙面人正看著他們。那面巾上露出來的眼睛裡冷厲得讓他們不自覺的打了一個寒顫。
想站起來,想說話,卻發現自己除了眼睛能動之外,連脖子都動不了。
“坑王晴的那些錢是你們誰出的主意?想回答就連著眨幾下眼睛。”
等了一會兒,兩人相互看了一眼,都沒有連著眨眼睛的意思,似乎還在猶豫。
畢竟面前這蒙面人一看就不是好人,更不懷好意。坑王晴的錢也不是好事,誰也不想張口就交代出去。
蒙面人也生氣,伸出另一隻手,在兩人眉心各點了一指。
“這真氣入腦宛如腦髓裡進了氣泡,你們先嚐嘗滋味,想清楚的話就像我剛才所說的那樣眨眨眼睛,我會讓一個人先說。”
此時蒙面人的眼睛裡猩紅的暴虐神色很是明顯。殺意更加凜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