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無病本來以為都被帶到校場來了,那肯定是要好好的比一番拳腳兵器的,他還在慶幸自己這段時間加緊了自己拳腳和刀法的習練,並且隨身把魈石帶著,武力值比起之間又有不小的精進。
所以對於比鬥薛無病還是有不少自信的。了不起用魈石的力量加成直接往對手臉上莽。
可等到考校開始,看著手裡拿著的一張張小畫,薛無病的心情估計跟周圍與他同樣在場的另外二十九人是一樣的:這是要幹嘛啊?
第一張:五大三粗光著膀子的光頭獨眼壯漢,臉上帶著猙獰的笑容,還有一道從眼角下拉到下巴的刀疤。
這模樣說是好人也沒人信吧!
第二張:一個渾身是血的胖子,拿著刀,一臉似笑非笑的表情。
這算是好人?
第三張:一個小娃兒,拿著一串冰糖葫蘆,口水滴答的正蹲在路邊享用。
第四張:一個官員模樣的人正捲起褲腿踩在泥地裡勞作。
......
這些小畫也算畫得惟妙惟肖了。並且還精細的給上了色,就連一些很細節的地方都畫了出來。這有些像是藝術加工過的水彩照片?薛無病心裡如是想到。
當然,薛無病也沒有真就老實的覺得這一次選“好人和壞人”就那麼簡單。這裡可不是幼兒園,而是安維衙門,是要拼命的地方,不可能突然搞這麼一個兒戲一般的考校出來。
所以這些看似簡單的小畫裡肯定藏了玄機。
薛無病重新把看了一遍的這疊小畫又翻了一遍,很快他便心裡有數了。也明白這次考校是在考什麼了。
第一張小畫裡那個五大三粗的漢子雖然長相猙獰,但全身上下包括動作都沒有什麼不妥,甚至他的鞋子還是鑲了貼片的馬靴,並且鞋面有明顯的編列。
好人壞人在薛無病這裡從來都不是論長相的。等看清楚那雙靴子的時候他心裡就有數了。這漢子出身軍伍,身上兇悍和傷疤都有了合理的解釋。
所以第一張絕對不足以劃為“壞人”行列。
第二張其實同理。乍一看渾身是血還拿著刀泛著怪笑的胖子絕對給不了人好印象。感覺這傢伙就是在殺人之後的癲狂狀態。
可是這小畫上一沒有屍體二沒有傷者,所以這胖子身上的血就不能是動物血嗎?
再看胖子肩上搭著的像是一塊布的東西,那很像是一條圍裙。而且胖子手裡的刀也不是尋常的砍刀或者匕首,而是形狀特殊的尖刃殺豬刀。
所以薛無病覺得這胖子就不能是一個殺豬匠嗎?
至少單從這張小畫上面是無法將胖子歸為“壞人”行列的。
但反轉到了第三張,也就是那個小孩吃糖葫蘆的圖案。乍一看普普通通的一個小娃兒過嘴癮的畫面。可仔細看,薛無病卻有點毛骨悚然的感覺。
一是這小娃兒的手指甲是不是有些長了些?這都快半寸了,不能用不講衛生來解釋了吧?
二是那串糖葫蘆。串子上一共還有五顆,第六顆正在被圖裡的小娃兒咬住正要扯下去。
而正是這顆被小娃兒咬住的糖葫蘆不對勁,薛無病仔細分辨不論從顏色還是形狀都覺得那不是一顆真正的糖葫蘆,而是一顆裹了糖漿色彩的......眼珠子?
第四張小畫裡的那個像是在耕種的官員就簡單了。薛無病的常識裡官員的俸祿怎麼可能夠買那麼大的寶石戒指?還一隻手帶了三枚!腰帶上的玉佩更是少見的紫玉紋飾,這東西說是價值連城都不為過。
你說這當官的是正經人?
反正薛無病是不信的。這種路數在另一個世界都被抓爛了。所以他一目瞭然。
後面的小畫一共還有六張,其中的門道也大同小異。按照薛無病的感覺本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