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how roantic!&rdo;一個同樣來自美國的女孩對randy感慨,&ldo;五十年!她聽他講課聽了五十年居然還沒煩!這都夠普通人結婚離婚十幾次了!&rdo;
&ldo;說的不錯,來,把這些話再用西班牙語重複一遍。&rdo;randy發現最近自己挺愛欺負人。
&ldo;randy!go to hell,please!&rdo;
&ldo;你要想用西班牙語重複這句也行。&rdo;
randy心滿意足地看著女孩被自己氣得哭笑不得的跑到一邊和另一個姑娘繼續唧唧喳喳,心情愉快地接著背手中的單詞。
實際上,有人認出了randy,好在只談論了一天就平息下來。到是有戲劇社的人慕名找到他,請他參加一個原創舞臺劇的演出。randy看看整本全用西語寫的劇本,再看看那兩個年輕女孩一臉熱忱的表情,無奈地嘆口氣,&ldo;我倒是願意,如果你們不介意我拿著臺詞上臺,臺詞上還都是英文音標的話。&rdo;
不過像randy自己說的,他的學習的確是突飛猛進,他還以為把大學時那點西班牙語的基礎都忘光了呢──要知道,那時他的興趣來的快也去的快,一共就上了四五節課──甚至老先生在課程結束後建議randy可以跳過中級,直接挑戰一下高階班。
但是randy還是想一步一步來,大概因為他也十分享受這個過程──安靜地一個人背單詞,做一些語法練習,或者去街角那家紀念品商店,一邊幫開店的老太太賣東西一邊連比帶劃的練口語。
日子緩慢悠長。
總是不知不覺日影橫斜。
出乎意料地,randy在聖誕前把想繼續留下念書,最起碼要呆到七月的事告訴家人和ashley時,他們都沒他想像中那麼大的反應。
甚至他們不約而同地說,&ldo;其實我早就料到了。&rdo;
randy想這就是俗話說的,第一步總是很難,第二步就簡單得多。
媽媽只是和其他母親一樣,關心randy會不會吃的不習慣,住的不習慣,randy的回答是在回郵件時又附了幾張近照,照片標題是&ldo;又重了兩磅的我a,又重了兩磅的我b,又重了兩磅的我c&rdo;。
至於gale,randy沒有給他發郵件告訴他這個決定,事實上,從到這裡的那天開始randy就沒再給gale發過任何郵件,gale倒是發了兩封,但randy沒有回覆。
離開美國之後,似乎與gale保持聯絡這件事開始變的可有可無,當然,他仍然時常想起他,但這回憶卻一天比一天久遠。安靜的日子中,randy也會錯以為此間一日,彼間千年。而自己與gale好像離得很遠,又好像從未這樣接近。
randy想起自己演出的最後一齣戲劇中,有一句改編自安哲羅浦洛斯《鸛鳥踟躕》中的臺詞,&ldo;感謝你給我一個名字以供眺望。&rdo;
如果真有一天。
能做到遙遙相望。
那想必是最安詳的思念。
(對了,參觀薩拉曼卡大學有個傳統,就是在大樓的裝飾中尋找一隻躲藏起來的小青蛙。有個傳說中講到,如果有學生能夠找到那隻青蛙,那麼他的考試就算透過了。
青蛙我找到了,雖然它看上去長得和青蛙還真不大像。)
薩拉曼卡大學的大門是一扇石制的群雕牆體,在宗教意味很強的圖形中有一隻石刻的青蛙,而randy沒有告訴gale的,是在當地傳說中還有另一個說法,誰找到了這隻青蛙,誰就能找到自己的真愛。
說實話,ra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