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聲，搖搖頭，&ldo;不必。&rdo;

朱銘道：&ldo;主人，曹忠死了，李元宗也和他的兒子鬧翻了，其他河東軍將死了個七七八八，皇甫寧旭是酒宴的主人，就算逃出去也難以東山再起，這一切都在您的預料之中，盧公願意擔下所有事情，您可以繼續輔佐聖人!&rdo;

李昭苦笑，&ldo;今晚我親自刺殺曹忠，暗殺各地節度使，其他節鎮不會善罷甘休，堂兄唯有殺了我才能堵住他們的嘴。盧公忠心耿耿，別讓他枉送性命。&rdo;

朱銘不語。

李昭拍拍他，&ldo;放我下去。&rdo;

朱銘還是不說話。

李昭聲音一沉，重複一遍：&ldo;放我下去。&rdo;

朱銘和其他幾個親隨對望一眼，眼圈發紅，在一處假山前放下李昭。

&ldo;主人，奴不明白，既然您準備了這麼久，為什麼不乾脆把李元宗和周麟這些人全都殺了?只要他們都死了，就沒人敢為難您了!&rdo;

李昭背靠山石，輕笑幾聲。

&ldo;李元宗死了，還有他的義子，皇甫寧旭死了，還有汴州軍將……節鎮割據多年，殺了這一批，接下來會湧出更多，永遠殺不完。李元宗不能死，周麟也不能死。李元宗活著，其他節鎮不敢明目張膽稱帝，那堂兄還能支撐幾年，李元宗要是死了，這江山就真的完了。&rdo;

所以他不會殺李元宗，但也不能就這麼放李元宗離開，既要挫他的銳氣，讓他和兒子反目，又不能真的殺了他。

李昭抬頭，望著漆黑夜空中照亮半座長安城的火光，目光迷離。

這時，東邊似乎起了更大的騷亂，無數人倉皇失措，又哭又叫。

大火熊熊燃燒，夜風送來一陣哭嚎：

&ldo;司空死了!&rdo;

&ldo;李從信殺了李司空!&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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