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湊到九寧鼻子底下。

&ldo;郎主早前吩咐過，說三郎不可小覷，三郎果然讓人刮目相看。&rdo;

懷朗不無諷刺地道。

周嘉暄站在燈前，垂下眼眸，&ldo;他都知道?&rdo;

懷朗道：&ldo;不錯，郎主一直提防著三郎。&rdo;

這些年周嘉暄積攢實力，聯合西南越族，窺視鄂州兵動向，甚至竊取鄂州兵機密，周嘉行全都知道。

九寧還未甦醒。

周嘉暄抬起頭，望著門外黑沉沉的夜，&ldo;既然他知道，為什麼允許我帶兵?&rdo;

懷朗跪在九寧面前，收起瓷瓶，嘴角一勾，&ldo;郎主的心思，我不敢隨意揣測。不過我想三郎這麼聰明，肯定能猜出一些。&rdo;

周嘉暄沉默不語。

他曾懦弱地選擇逃避，他想要變得強大，強大到可以保護九寧。

周嘉行一直都知道。

他沒有動自己，只是派人嚴密監視，原因無非是顧忌九寧。

還有，周嘉行知道他無論如何都會擁護九寧，所以寧願留下他。

九寧皺著眉頭嚶嚀一聲，醒轉。

周嘉暄突然不敢看她，緩緩閉上眼睛，轉身走了出去。

……

九寧醒了過來，看到跪在眼前的懷朗，怔了怔。

懷朗道：&ldo;三郎想送您出城。&rdo;

九寧揉揉眉心，想起暈倒之前的事，嘆口氣，站起身。

&ldo;是我大意了，以後不會再有這樣的事。&rdo;

懷朗低頭看著自己的鞋尖，嘴角上挑。

他故意讓周嘉暄有下手的機會，以此徹底毀掉九寧對他的信任，以後確實不會再有這樣的事，因為郎主不允許。

大雪撲撲簌簌，她身披氈襖，手提長鞭，蹬鞍上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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