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家好好的看著他們倆,我去河邊洗衣服了。”說完,蘇玲就拿著裝著被套和床單的簍子去了河邊。
楊柳大隊有一條穿村而過的小河,這條小河的水量豐富,除了之前那次全國大旱的時候斷了流之外,其他時候都沒有乾枯過,她可以說是楊柳大隊的母親河也不為過,這條河平時都很熱鬧,每天都有很多村民在這裡洗衣服,夏天天熱的時候,還會有很多村民在這裡洗澡,有時還會有村民在這裡能捉到魚。
蘇玲來到河邊之後發現翠花嬸正在這裡洗衣服,蘇玲跟翠花嬸打了個招呼,然後她選了個翠花嬸旁邊不遠處的一個平整的石頭蹲到上面開始洗衣服,蘇玲先是把一個被套扔進了水裡面漂洗,等被套被完全打溼之後,蘇玲又拿出來了一塊肥皂打在被套上面。
打好肥皂之後她開始仔細的搓洗被套,搓洗好後直接放到水裡一衝,洗出來的泡泡就被水流沖走了,整個被套也變得乾淨了,非常的快速,而且洗好的被套上面還會殘留一股肥皂的清香的氣味,很好聞。
在旁邊看著蘇玲把肥皂跟不要錢似的往被套上面抹的翠花嬸哪怕不是自己的東西,她也心疼的直抽抽的說:“玲玲啊,洗個被單用不著打這麼多的肥皂的,你往上面稍微打一些就行了。”
也難怪翠花嬸會看不過去,這個年代的人洗衣服頂多往衣服上面打點皂角,買肥皂需要肥皂票,她們都很少用肥皂洗衣服,她們最習慣的就是用皂角洗衣服了,經濟又實用,這樣的翠花嬸當然看不慣蘇玲這種敗家行為。
好在蘇玲出來之前就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她之前之所以不喜歡來河邊洗衣服,就是因為她上次已經被說過了一次,不過蘇玲並不打算改。
蘇玲委婉的拒絕道:“可是打的少了,我總會感覺衣服沒洗乾淨。”
翠花嬸也當然聽出了蘇玲潛在的意思,翠花嬸的性子好,聽到蘇玲不願意改,她也沒有再繼續嘮叨的意思。
而是換個話題問:“玲玲,你們上次去山上摘的蘑菇曬了沒有?”
“曬了啊,我家院子裡只要是個能晾曬蘑菇的地方都被我用上了。”
“曬了就好,這些蘑菇只有曬乾曬透了才能夠儲存的久。”
“嬸子,你那天下午的時候去上山採蘑菇了沒有?我們後來又去了一次山上。”
翠花嬸洗著衣服說:“沒有,我想著下午的蘑菇不多了,反正上午我們家都摘了幾大袋,也夠吃了,就沒去,你下午摘了多少?”
蘇玲說:“沒有摘多少,我們下午去的是後山,小半天也就摘了半簍子,後來我們放棄了,不再摘蘑菇了,而是弄了些野菜回來。”
翠花嬸驚訝的問:“去後山,後山那麼小,去後山的人又多,你們怎麼會想到去後山?你要去就去那些比較大的的山,比如大青山,那上面的蘑菇肯定不少。”
蘇玲回答說:“我們上午去的就是大青山,但是我當時在大青山遇到了一條蛇,後來回來又聽到知青點有人被蛇咬,所以我們就沒再敢去大青山,而是去後山晃盪了一圈。”
翠花嬸用木棒敲著衣服說:“嗯,大青山上動物就是比較多,沒有後山安全,怪不得你們要去後山。”
之後翠花嬸就邊洗衣服邊給蘇玲說一些八卦,說著說著就說到了新來的幾個知青身上。
翠花省八卦說:“新來的那個趙知青看著挺大的個頭,幹活可真不行。”
聽到是有關知青的事情,蘇玲豎起了耳朵好奇的問翠花嬸:“嬸子,他怎麼幹活不行了?”
翠花嬸嘲笑說:“他一個大小夥子一天就幹了三個公分,幹活還沒那個新來的叫杜小娟的小姑娘麻利,人家一天還能幹五六個公分呢,我小孫子幹活都比他利索,還有那個叫林心怡的女知青,幹活第一天就暈倒在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