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小破屋,大門都搖搖欲墜的,也不知道蕭道長圖個什麼。這兵頭一邊想著,一邊大搖大擺的跨進院兒裡,扯開嗓門大喊了兩聲。
「有人嗎?管事兒的有沒有?」
鬱洛沒理會院子裡的不速之客,依然專心致志梳理著手下的青絲,那頭墨發綢緞似的,讓他沉迷其中無法自拔,說好的束髮也沒束,只是來回撫弄著。
兵頭見沒人回應,又回到大門處,直將那扇破門踹得『砰砰』作響。
「沒有喘氣兒的了?」
臨墨被這人吵的不厭其煩,將頭上的手扒拉下去,就要出去把那愚蠢的凡人丟出去。
「你別瞎弄了。」鬱洛手裡還握著他一縷頭髮,被他粗暴的一把扯過來,就風風火火的沖了出去。
「……哦。」鬱洛反應慢半拍的衝著已經沒人了的屋子回應一聲,然後放下梳子,也急忙跟了出去。
院子裡,臨墨已經跟來人吵上了。
「何方狂徒在此叫囂!」臨墨本想擺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樣,眼皮一抬,卻見又是那個印堂發黑的騎兵首領。
「喲,又是你個缺德貨,你想幹嘛?」這人一身孽債,怕是做了什麼有損陰德的事兒,而且看他印堂發黑,想必是已經被惡果纏身了,臨墨覺得自己喊他缺德貨,已經算是很客氣,卻不想,對面這人卻是不依。
「缺德?喲嚯,你怕是沒見過什麼是真缺德!」那兵頭從懷裡摸出一張銀票,扔在了地上,然後一揮手,讓自己手下都進了院子,一瞬間,院子便變得擁擠不堪,「把這裡面亂七八糟的東西都扔出去,把房契找出來。」
臨墨一聽就來氣兒,這是幹嘛?強佔民宅,他一手叉腰一手指著那人鼻子,呵斥一聲,「住手!」
沒人理會他。
臨墨氣得手都開始抖起來,心道,好啊,神龍不發威,你當我是長蟲,隨即便在手心捏了個雷霆訣。
臨墨從封印裡出來,雖然看上去孱弱得不如一個凡人,但到底還是天生天養的神獸,只要給他足夠的時間,他也能恢復如初,而他出來已經兩三天了,雖是法力全無,那也只是相對於從前的通天神威,但是一些小型法術,用來唬唬人的,他還是不在話下的。
屋裡的傢俱都是臨墨昨天才置辦的,鬱洛見這些人想要來搬,自是不依,攔在門前,這些人拿他沒辦法,一上前就被鬱洛推出來,偏偏這傻小子還力大無窮,一個頂三,一時之間,雙方僵持在了院子裡。
那兵頭見一大幫子人,居然被一個人堵在了外面,差點沒把嘴氣歪,當下便要上前去幫忙,可他才剛擼開袖子,往前走了一步,一個晴天驚雷,就劈在了他腳下。
「……」
雷?還是劈在他面前的雷?
他看著面前的地方上一片焦黑,再看了眼一旁氣定神閒譏諷看他的貴公子,心中一時有些發憷。
「你,你,歪門邪道!」
自從兵頭經歷過了鼠禍之事後,對妖魔鬼怪一道越發深信不疑,不過此時他尚且沒有懷疑臨墨非人,只是覺得是個會點法術的普通人。
「都來人啊,把這妖人給我擒住!」兵頭對臨墨心存忌憚,不敢私自上前,只好先遣人上去試試深淺。
本來跟鬱洛在門口僵持的人也早就被那一個平地驚雷給震懾住了,一時不敢妄動,但是自己老大都下令了,有不得不從,只得硬著頭皮上前。
鬱洛見他們想要對付臨墨,著急的想要撲上去,卻被人攔在那裡,周旋不停。
「墨墨,墨墨。」鬱洛焦急的大喊,卻又過去不得,掀翻一群,又有後一群撲上來。
「無事。」臨墨咬牙,一揮手也是掀開一片,不過到底還是體力不支,沒多久便感覺自己有些力竭。
那些小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