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望城不樂意拜著老道為師,但蕭母卻是對老道士的話深信不疑,當夜就給蕭望城收拾好了行李,讓老道士打包帶走了。
蕭望城如今也算名揚四方,修得大道後,便一直在人間遊走歷年,斬妖除魔,除了不認為自己是個道士外,他覺得他已經把師傅教的學得很好了。
至於修身養性,他不認為自己現在的德行有失,他現在這幅樣子,世人都道是品德高尚之人。
蕭望城黑著臉回到下榻的客棧,一群人圍了上來獻殷勤,其中就有那天那位騎兵頭子。
「寂澤道君怎麼了?是遇到什麼不開心的事兒了?」那人狗腿的圍上去,見蕭望城面色不好,急忙慰問獻著殷勤。
「無事。」寂澤是他的道號,是他師傅給起的,他其實並不太滿意,只是時日久了,倒也覺得無所謂了。
蕭望城推開那小兵,自己上了客棧二樓。
那騎兵也不惱,站著原地想了一會兒,便招手叫來幾個手下的兵,在他們耳邊耳語了幾句,又揮揮手讓他們趕緊去辦。
那騎兵之所以如此推崇蕭望城,也是有原因的,他本是相鄰郡縣的兵,前些時日,他家中不知為何鬧鼠患,家裡就像突然住進來好幾窩老鼠,差不多得有百來只。
這百來只老鼠跟成精了似的,把他家裡能吃的全都給吃了,連傢俱都被啃得坑坑窪窪的,各種養貓養狗都無濟於事,撒了無數老鼠藥,最後把養來抓老鼠的貓貓狗狗給毒死了。
如此半個月,家裡人就受不住了,不過他的差事還算不錯,換個房子也不是換不起。
當即全家就搬遷至別處,與老宅隔了三大條街。
可是這鼠禍依舊無解,搬了新家,才安生兩日,那百來只老鼠便又來了,這兵頭也不知是個什麼緣由,他就是很確定這些老鼠是老宅那邊搬來的。
搬到客棧裡倒是不招老鼠了,可是一家老小的長期住在客棧裡也不是事兒啊。
這兵頭不信邪,又將住址搬了一遍,這次直接從城東搬到了城西,可這次還是沒能擺脫那群老鼠。
他第一次感到了恐懼,這些老鼠這麼能吃,兩三天就吃光家裡的存糧,小半個月能把傢俱啃光,他是真的惶恐了,他甚至猜想,再多住些時日,住在裡面的人會不會被老鼠給吃掉。
後來便聽說寂澤道君遊歷至此,寂澤道君的名字他不是沒聽過,民間各種怪異傳聞,都與他有關係,這事兒若放著從前,他肯定是嗤之以鼻不屑一顧的,在從前的他看來,這類人也就是招搖撞騙哄哄無知百姓。
可是這一次,他卻是沒有了別的法子,只能寄求於這位道君是真的有真才實學吧。
那時候寂澤道君正好拜訪了縣令大人,才走出縣令府大門便被他遇個正著,這兵頭便想,這也許就是天意。
他攔下蕭望城,將家裡鬧鼠患的事給蕭望城講了一遍,蕭望城沒有要求去他家看看,甚至連眼皮都沒抬一下,只是告訴他這確實是有成精的老鼠在鬧他,並讓他將屋子裡的東西一樣都別動,只用在門窗的地方掛上黑布杜絕洩露一絲光亮進去,然後從外面用柏油封死房屋,人直接換地方住就行。
兵頭回去以後按蕭望城的說法去做了以後,果然不見那百來只老鼠上門了,再有老鼠,也只是普通的老鼠,只是就是這樣,但凡被兵頭捉住的老鼠,也是被他活活烤死洩憤了。
蕭望城解決了他的大麻煩,至此以後他便對蕭望城甚是推崇,這次蕭望城要回奉水縣老家,他也是給商討請了假特意先行至此,處處打點安排了個妥當。
現在難得見到蕭望城有了一件煩心的事兒,他是務必要給這位大人辦妥了,只求結個善緣。
奉水縣不是什麼的大的縣級城市,什麼事兒都不算是秘密,兵頭差人去打聽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