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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面前,帶著唯一的那條腿,面容憔悴,骨瘦如柴,終身被囚禁於命運的監獄,但他不可征服。

感謝你!我的朋友,威廉。埃內斯特。亨利。

我是我命運的主人,

我是我靈魂的船長。

Invictus

我是古英雄,我不可征服!

如果我不可征服,那還有什麼牢籠可以囚禁我?如果我不可征服,為什麼還要每夜被關在58號監房?肖申克州立監獄不是我的人生,童建國可以選擇在此養老,而我不能!我只有二十七歲,生命還剛剛開始,老馬科斯已經告訴了我,這一生要去完成的使命。

但如果被關在這裡一輩子,那麼任何一樣事都無法完成。

是的,我必須要逃出去,但逃出去不是目的,我也不願忍受永遠東躲西藏,逃避懸賞通緝追捕的生活。我想正大光明地回到社會,毫無畏懼地走在陽光下,看到警察也不用害怕。

唯一自我拯救的辦法,就是找到真正的兇手,洗刷我作為殺人犯的恥辱。

但莫妮卡一個人無法辦到,我也不指望真兇投案自首,更不指望阿爾斯蘭州警方。

必須依靠自己的力量,第一關就是兩個字——越獄!

不想等到十年之後,還在監獄操場上和比爾一起打籃球!不想等到二十年之後,經過漫長的自我催眠與心理暗示,相信自己就是十惡不赦的殺人兇手。

命運在哪裡?

我攤開自己的掌心。

然後,緊緊捏起拳頭。

“你想打誰?”

身後響起一個駭人的聲音,我迅速將雙手藏到桌子底下,回頭只見那張鷹與狼結合的臉。

阿帕奇。

印第安獄警不知何時,已無聲無息出現在我身後,散發一般死屍的氣味。

他的出現讓圖書館裡安靜了許多,那些黑市交易的傢伙們,紛紛識相地掉頭離開。

“沒……”我的眼神不斷閃爍,“沒有,只是隨便活動一下筋骨。”

“你在看什麼?”

還沒等我回答,他已拿起我的書,皺起眉頭念道:“《維多利亞時代的詩人》?”

“是。”

“你能讀英語詩?”

我謙虛地低頭道:“只能看懂大意。”

“可喜可賀!”他的手指仍嵌在我讀的那一頁,訝異的問,“你在讀《Invictus》?”

“是。”

“我是我命運的主人,我是靈魂的船長!”

印第安獄警不用看書,竟背誦出了最後的詩句,這回輪到我驚得說不出話了。

除了管理員外,圖書館只剩下我和餓阿帕奇兩個人了。

“你喜歡William Emest Henley的詩?”

我小心翼翼地點頭:“是,但只讀過這一首。”

“我也很喜歡!”他把書還到我的手中,“為了共同喜愛的詩人,我們握個手吧!”

原以為獄警們的閱讀喜好僅限於《花花公子》,卻沒想到這個豺狼似的阿帕奇,居然喜歡維多利亞時代的詩人!

這是他第一次對我表示友好,並率先伸出右手。雖然心底嫉妒厭惡,但我和礙事強忍著胃裡的噁心,和他輕輕地握了握,竟和死人一樣冰涼!僵硬得塊金屬,我迅速將手抽回來,半邊身子似乎麻木了。

“1914,顯然你不太情願?”

他的目光再度犀利地盯著我。

“因為,我感到有些不安。”

“原因?”

寂靜的監獄圖書館,我沉默了十幾秒,突然鼓起勇氣,身體卻不由自主地顫抖,冷冷地丟擲一句話:

“掘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