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是什麼教坊司,哪管來的女子是不是身世清白。
身世清白的女子,有幾個會選擇來他們紫金樓當娼妓的。
只有教坊司的那些女子才是身世極為詳細,畢竟大多數都是達官顯貴的家眷,在他們犯事後被收押進教坊司的。
他們這紫金樓的女子要是隻要身世清白的女子,怕是早就倒閉了不知道多少年了的。
“魚花魁的身世,想必世子殿下也有一些猜測才是,又何須我來說。”沈鈺淡淡的說道。
“他奶奶的,沈先生真是神了,見都沒見過那魚花魁就知道她的身世來歷,本世子打聽了這麼多年,後來也一直猜測和推證,哪怕是現在也只是懷疑,而一直沒有確認。”聽到沈鈺的話,徐奉年自然明白了沈鈺言下之意。
沈鈺相當於是變相的認可了他的猜測。
這讓世子殿下不禁有些失落。
他為了這魚花魁的神秘,可以說是耗費了不少心血和人力,沒想到沈鈺直接就一語道破天機。
徐奉年心中愈發的堅信沈鈺是個神人,能夠直接勘破天機,知曉天下之事。
“算了,韓大娘你回去吧,我和沈先生進去就行了。”徐奉年看了一眼韓大娘,直接開口說道。
“是。”韓大娘固然有些發矇,可是世子殿下都發話了,自然不可能不聽,當即只能帶著滿頭疑惑的轉身離去,回到了紫金樓中。
沈鈺和徐奉年兩個人則是徑直進入了這所幽靜的小院。
小院中栽植了一顆芭蕉樹。
一個身著青色衣裳的女子正素顏望著芭蕉樹出神,懷中抱著一隻雪白的小貓。
不同於其他的花魁,這魚花魁不管是居住的小院,還是自己的衣著,亦或者是排場,都是差了許多的。
別的花魁至少也要好幾名丫鬟婢女負責梳洗打扮,這魚花魁卻什麼都親力親為。
而且整個小院也顯得有些破敗荒涼。
只有一隻白貓為伴。
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某個人老珠黃的花魁退居後的生活。
“世子殿下今日怎麼有空來我這,還帶了一名貴客。”聽到身後的動靜,魚花魁緩緩回過頭去,望了一眼徐奉年,然後又打量了一眼旁邊的沈鈺。
只是在看到沈鈺的一剎那,魚花魁有著些微的失神。
她本來以為這涼州境地有個徐奉年就已經很不容易了,沒想到沈鈺比起徐奉年來還要更加俊逸不凡,氣質出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