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金樓的後院規模極大。
韓大娘帶著沈鈺和徐奉年緩步行走在石子路,朝著一處栽有芭蕉樹的小院行去。
“這位沈先生想必還是頭一遭來我紫金樓吧?這魚花魁可是我們紫金樓十年難得一遇的頭牌!比起當年的李圓圓還要更勝一籌!”韓大娘行走在兩個人的中間,然後試圖將自己的身軀朝著沈鈺靠去。
不過韓大娘尚未靠近沈鈺,就感覺到有一股極為冰冷的氣息。
赫然是沈鈺用平靜的眼神凝視著她。
明明沈鈺的眼神看起來很正常,身也沒有什麼殺氣流露。
但是韓大娘只感覺沈鈺就像是一塊不染凡塵萬年不化的寒冰,只能夠有些悻悻然的停止了自己的動作,將身軀朝著世子殿下靠去。
徐奉年倒是也沒有太過於在意,只是眉頭微微一皺,有些不太適應被韓大娘吃豆腐。
畢竟向來都是他世子殿下吃別人豆腐,被旁人吃豆腐還是少有的體驗。
“這魚花魁的劍舞是一絕,沈先生待會兒可以好好欣賞一番。”世子殿下看了一眼沈鈺,笑著說道,“不過沈先生估計也不一定會將這魚花魁的劍舞太當一回事。”
畢竟眼前的人是絕世劍仙,是名震北涼城乃至九州的白衣劍仙。
哪怕劍舞是一種用來欣賞的舞蹈,而非純粹的劍道,可是在真正的劍道面前,也未必能夠有多麼的賞心悅目。
“不錯,我們這魚花魁的劍舞可是一絕,不過能夠目睹魚花魁劍舞的人可是少之又少!”一旁的韓大娘也笑著說道,“畢竟魚花魁向來不輕易露面,縱然是露面,也就那麼寥寥幾人有機會見到魚花魁。”
你們是懂飢餓營銷的。
沈鈺看了一眼韓大娘。
畢竟物以稀為貴,這魚花魁要是太容易被人見到,反而顯得價值不高了,也就只有極少數的時候能夠被貴客見到,才能夠讓那些王孫公子們一擲千金,只為目睹美人一眼。
“劍舞,倒是可以一看,終究是那西楚的三絕之一。”沈鈺聞言,淡淡一笑。
劍舞固然和真正的劍道有著天壤之別。
不過這魚花魁的劍舞好歹也是傳承自公孫大娘的劍舞,是西楚的三絕之一,就算對沈鈺的劍道沒有什麼幫助,也賞心悅目不是。
“不過相比那北離皇朝雪月城雪月劍仙的劍舞,卻是少稍遜一籌,其劍舞若是習劍之人看一番,甚至劍道修為都能精進幾分。”沈鈺又淡淡的補充了一句。
不同於這魚幼薇。
那雪月劍仙李寒衣的劍舞可是真材實料。
除了極為美觀不說,在殺伐之也是頂尖的。
可以說是真正的將殺人術和藝術融為了一體。
這也是雪月劍仙身為一名女子,卻能夠躋身劍仙行列的緣故。
至少當今天下,用劍的女子眾多,可是像那雪月劍仙一般的卻寥寥無幾。
“西楚的三絕之一?這魚花魁難不成是西楚人士?”聽到沈鈺的話語,徐奉年一怔,有些愕然的問道。
沈鈺的話,徐奉年向來不會懷疑的。
只要沈鈺確認了的,那麼徐奉年就一定相信。
哪怕沈鈺說徐驍不是他親爹,徐奉年也絕對不會質疑的。
沈鈺現在說那魚花魁的劍舞是西楚三絕之一,這讓徐奉年更加堅定了自己心中的想法。
“這我可不知道了,我只知道魚花魁是流落在陵州,而且有著一口地道鳳州腔,想來應該是學的那西楚的劍舞和歌舞吧?”韓大娘聞言,也是有些懵逼,然後不太確定的說道。
他們這紫金樓固然是北涼最大的銷金窟,是流金淌銀的地方,可終究只是一個青樓。
這青樓向來是不過問身世的,畢竟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