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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著天色快速暗了下來,整個世界一片黑暗。反倒這時候,都沒了話語,恐懼的,別有用心的,都未曾,只怕誰先出了聲,誰就被扼斷喉嚨。

驟然變幻莫測,印入眼簾,明明是三月春分時節,而這裡前後數秒便換了一個世界。

白雪皚皚,梅花驚心地綻放在枝頭,兀自秀麗。身旁依舊站立著阿里老伯,原本在哪個地方的人依然在那個點,位置未變,情景全被偷天換日了。

疾又笑,紫白相間衫子倚在梅樹旁,他說,“郡主,這出戏就要開場了。”

我愣愣聽進耳裡,也被這無心理準備的改變而衝擊了,一時沒做什麼反應。其他人亦是。說書人與“東方不敗”顯得鎮定了些,我從他們微微有些發顫的手看出了緊張,殊死之戰,絕不會因為突冷的幻象。

幻象,只是幻象麼?

居然有人可以製造出這樣龐大的幻境,可以讓所有人的意識隨著疾的揮袖之間就而改變了,簡直太不可思議了,憶起上回在皇宮能夠擒住他一回,還真是跨出了危險的一步呢。聯想起此事,我難免有些冷汗。

我再屏息看疾,他的手臂處的傷似乎很深,血一直沒有停止流淌。而他依舊勝券在握的勾起唇邊的笑,越是危機時,嘴角的弧度越為高昂。

在場眾人表情各異,各懷心思。

連同棲息在河畔邊的白鶴收起高傲的姿態,即便是幻覺製造出來的動物都察覺到了一場災難將要來臨,倉皇逃離。

我手心泛起細密的汗水。

疾從袖裡抽出一支銀笛,放在嘴邊吹起了一種聞所未聞的奇特音樂,這笛聲似風搖葉梢,似春風扶柳,百花齊放,似野獸低吟,似雀鳥淺唱,叮咚妖嬈整個如夜如日的幻境上空,水中下弦月亮晃,天空湛藍掛日。

誰也不知下面會發生什麼,在場眾人靜靜皺眉握拳,隨時準備反撲。

不一會,周圍起了“悉悉梭梭”的微小聲音,接著,那個節奏越來越大,像狂猛來襲的巨浪。

定睛一看,天哪,竟是成千上萬的五彩蟲子以極其快的速度由四面向中間包圍,無論藍黑軍士還是紫淵宮教眾紛紛往內圈走,不想沾染了這些不友善的奇物。蟲子,竟有嗜人的貪念眼神。

可奈何蟲子上得陸地,下得水嶺,不管躲藏在都是無什麼效果的。

有些人稍慢了幾步就被這些異蟲緊緊裹住,掩埋在若干蟲身之下,之前還能見到掙扎地斬蟲,憤怒的咆哮,待了沒多幾秒,更多的它們“喈喈”地怪叫著蜂擁上去。然後就看見這些彩色的怪物潛進人的皮肉裡,劇烈地爬動,肆無忌憚地將活生生的人啃噬的只剩皮囊。

它們似乎是有靈性的,只攻擊黑藍軍隊那群人,對於紫淵宮的人似乎一點也沒有興趣。

疾的笛聲,時快時慢,時承時轉,忽高忽低,我見笛身也有細密的汗與紅豔血花斑斑。五色彩蟲似嗅到了主人的血液,更加瘋狂,像沒有視力般衝向潰散的人群,用尖銳的觸角硬生生撕咬。

無辜百姓和紫淵教眾得救了,可這裡卻變成了人間煉獄。

疾,真是個可怕的男人。

大部分敵軍都被怪蟲食盡,徒剩下衣冠碎片。

“東方不敗”與說書人也再也使不得壞,當疾睜眼吹出最後一聲尖嘯時,所有的五彩蟲放棄原先的目標,像雨點一樣向著兩人俯衝,湖中捲起千層波浪,旋渦黑洞般叫囂。他們兩人知道毒物厲害,使輕功避閃,退至水邊,再無退路,殷紅詭異的顏色將兩岸一切照耀的通紅血腥,梅花瞬間撲秫開了苞朵。

人的血,竟能餵養幻境。

疾握笛,換成了輕快的樂聲,很快地,那些恐怖之蟲結成了彩色的繭,不一會一切安靜了,繭子裡有彩色的東西在慢騰騰蠕動,隨後,停擺。疾一拍手,五彩的蝴蝶破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