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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是你!一手探香閨的大膽採花賊!
第30章 華麗蠱殺
夕陽在疾的身後,為他繪上一片剪影,俊瘦高佻,兀自成霜,五官用面具的遮掩與陰影的角度恰如其分,更為模糊不清,幻不若凡人,更似殘酷修羅。而手中舞動的長劍,劍氣銳利、威力令人震懾。
片刻間,疾周遭紫光四溢,近身者血濺當場,周圍點點滴滴,由彼至此。
生平第一次見到電視小說中才能目睹的畫面,神乎奇蹟的劍術,我呆若石雞木猴,聽薄如蟬翼的劍身利落清脆地穿透骨肉面板的聲音,輾轉重複,良久後,便失了感官,漸漸麻木。
我終於明白說書老頭狠絕冷笑的含義——越陽樓外源源不斷充入新的藍黑大軍,一波又一波,吶喊廝殺音不斷,原來他們早有埋伏。
再看說書人,他一直雙手攬胸,面色不變,仿若底下倒下的僅僅是螻蟻那般,無須憐憫,更無須為此有絲毫情緒波動。這,就是作為指揮者應有的沉著冷靜麼?
我突然對曾經嚮往的刺激事情產生了厭惡,生靈塗炭還能快樂起來的人,如若不是變態定然就是抱著必死決心的了。
忽然,我眼見一名突然入戰局的藍袍男子,竟未著襪履,流蘇輕擺,比女人看起來更為陰柔,小小地踩著花瓣與池塘水,款款輕點,長而結實的腿劃出一道詭異的弧線後站在樓中央不動了,他拈起帕子,甚為淫蕩地笑出聲來,那樣子媚不媚,陽不陽的。
頓時,我瞠目結舌,兀自暗歎一句,“我靠,東方不敗啊!”
這個“東方不敗”貌似還是有些本事的,翻飛進來時捲入的飛花殘葉均被割裂成了碎片,彷彿被利刃細細裁過一般。疾身上的紫衫袖也忽然間掉下一塊,除了能看見手臂的面板外,有淡淡的血絲慢慢滲了出來,一條條的,遠觀不清,只有紅豔方顯扎眼。
“掌燈!”疾冷冷擲了句,阿里老伯和我急急找起火源,天色雖未全暗,但已有些視線未明瞭。我七手八腳把從旁桌撈來的燈燭慌忙點燃,火摺子將其餘的火源也點上,燭火搖曳,在白牆上數道影子,尤使“東方不敗”分外妖冶,他得意地陰側柔媚地笑,笑得我雞皮疙瘩起了一身。
這才看清楚越陽樓裡的狀況,燭光所到之處佈滿了極細的絲,像蜘蛛網那樣密密籠罩空間,危險地閃著寒光。
要不是掌了燈,現下絕是不知道死了多少人了。
不知道哪個年輕人魯莽地欲衝上去撲殺“東方不敗”,剛跑出沒幾步,他的頭就毫無預兆地從肩膀上飛了出去,輕易地離開了身體,輕易得就好像從肩膀上撣落一根雜草那樣。而這個人似乎沒感覺般繼續往前跑了幾步才轟然倒下,順著地板橫橫地噴出奇高的血液,骨碌骨碌,死亡地聲音扼住了當場所有人,連鐵錚錚的壯漢也為之動容。
更惘若那些平凡老百姓,早嚇得尿了褲子,時不時發出絕望地狂叫,瘋一樣地朝四面八方奔跑,也許是失控了,也許是失去求生的意識,他們像一個個沒了方向的野獸般手舞足蹈的狂逃。
“東方不敗”小指微動,那些逃竄人的腦袋齊刷刷滾落,鮮血噴灑在冷光冰寒的蜘蛛絲上,作嘔的味道漫溢開來。
我也剋制不住心裡的恐懼,被阿里老伯拍了拍了手,安慰道,“莫怕莫怕。”
此時,疾不急不緩地收劍入鞘,平靜無波的眸中對了一絲鄙夷,他笑,笑得我比之前更恐懼,總覺得那抹笑容裡凝了許多殺意,壓抑著,即要蓄勢待發了。
邪風起,春夜怎麼可能寒冷成如此地步。
“疾啊,你已把‘怨天’都收起來了,可是要附手稱臣了……”說書老頭的話還未能說完,表情開始驚恐,他應也是被眼前異象駭到了。
霎那間,土地開始鬆動下沉,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