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如此,我恍然狀地猛點了兩下頭,名叫灼玉的樓中女子倒是極聰明的人物,公開性地擇“知音”,說穿了,也是尋一庇廕的主。林清瓷早與我說破,史上被暗殺的神女也不在少數。各方勢力若得不到,就會千方百計毀掉,一拍兩三的情況還是有的,更不論在爭奪中被誤殺,遭人算計的遇難神女了。
昏昏鬧鬧的場景,使立於樓前一風霜模樣的老女人笑彎了腰,精明的眼中盡是喜悅,不大的眸子內如寶刃雪藏,竟無人能挫其銳,不消說,也該是此樓的主人之類人物了。
她略豔的袖子一擺,向趨之若鶩的眾人道,“今日義女灼玉在此擺下擂臺,老身替她說了比賽規矩,各位公子皆可清楚是怎的比法。”她步出樓,指指已劃分出來了三塊場地。“今比的是人生三大傲事,文采,武藝,還有財富。各位公子可選了擅長的一技去比。”
開場鑼聲一響,早有人躍躍欲試,那興奮的表情似乎已勝券在握,有些看熱鬧的被人領著到了賽圈外觀看,包括我。嘿,那怎麼行。我不顧攔阻著的人,蹦達到圈內,朗聲道,“我也要參加!”
平地一聲雷,柳無奈地翻個白眼,隨我身後,轉過頭只見他抖抖顫顫地忍住笑。
“姑娘……這……恐怕不妥吧?”宣佈規則的大娘斂了斂神情,緩緩對我搖了搖首。
“作什麼不可以?不是說為了見灼……灼玉姑娘麼?又不是拋繡球,為何我不能參加?您事先也沒說清啊。”我昂著頭,振振有詞。
“對啊對啊。”那個之前一同聽熱鬧的小丫頭也跳了出來,為我聲援。
大娘轉頭望了望小樓高臺,樓上綠影一招,只道是習風拂過,我清楚瞧見珠子簾席後一雙明澈眼中寫滿了然,淡淡一笑,彷彿看破了世情,她微微頷首算是同意了。她,應該就是灼玉了吧?隱約中也能窺出她的美貌,怪不得那麼多年少風流的男子要傾情不已了。
我嘆息一聲,下意識摸了摸鼻子,哎,這什麼年代啊,個個都長得比我美,女的是,男的也是。柳拖了下我閒著的手,一臉促狹地看我,似乎探到我心裡的小幽怨。
大娘頗有點不情不願,輕應了聲,隨我去了。那看我眼神叫一個怪異,這什麼老太太啊,怎麼跟瞧怪物似的,還真封建。轉頭一瞧,幫腔的丫頭比我還樂呵,沒心機地歪著頭對我笑。
我得意地邁入賽圈,比什麼呢?文采?就憑我那寫個字能把文盲都嚇的一哆嗦的能耐?唐詩宋詞也不記得多少了,估計我也只能奔進去嚎幾句不搭題的句子了,還不被人恥笑到地洞裡去了?我微微撅嘴,放棄。
武藝?武藝?是說傳說中比博大精深的武功麼?應景的,全身肌肉似乎挺結實的漢子正袒露出臂膀,發力般舞著手中的大刀,每一個動作帶動地面的塵灰。我……拿什麼拯救你,我的小命。
正當我原地踟躇,猶豫不覺時,一個聲音從人群中輕輕響起,我一愣,卻利馬分辨出來人是誰,也就見過那麼一遭兩回的,為何似乎印刻在記憶中一般,那樣熟識?他說,“罷。在下也來會會吧。”這話不像是突生的,反倒是像對誰的回答。我遠遠顧盼而去,才發現司空拓的眼直直盯著小樓灼玉娉婷處。沒有錯,來的人便是司空拓了,一眼望去立刻就看到了十分打眼的他。碧衣如浮萍擺盪,萬道流光,烏髮如澄潭般傾瀉而下,歪歪地耷拉在左肩上,墨色髮帶隨意挽上,無多裝飾,卻將那張震懾心魂的容顏襯得更加完美勾人。
陌生的畫面眼前錯落而至……
“你可願意等?”
“一年、十年、一百年,即使用千年的時間等待,我也想再見你一面……”
那個腦海中翻騰的聲音讓我似乎被狠狠地揪住神經,手握成拳,絳紅痣疼痛地無法抑制。閉上眼,試著揮去這莫名的思緒,可黑暗中腦子裡的人愈發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