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隊老大和周瑟瑟亦步亦趨,嚴肅匆匆趕過來,從周瑟瑟的手裡把人接過來,這下真正的槍口,黑洞洞的頂在了車隊老大的腦門上。
嚴肅看了周瑟瑟一眼。
周瑟瑟一臉的我是三好市民的模樣,把手裡的木槍拿了出來,“看。”
嚴肅差點笑了出來。
車隊老大見狀,整個人像是受到了莫大的侮辱一般,張牙舞爪的衝向周瑟瑟。
傅沉立刻擋在周瑟瑟面前。
嚴肅卻更加直接,從背後踹了車隊老大一腳,對方差點跪倒在地上,身後的警察立刻拿來了手銬,冰冷的銀色手銬,毫不猶豫的扣住了車隊老大。
把車隊老大交給同事,嚴肅手裡拎著槍看向其他的司機,“我知道,你們其中可能有很多人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只是為了養家餬口,賺點快錢,所以才成為了別人的一把刀,放心吧,只要你們坦白從寬,我保證,你們每個人都不會受太大的懲罰,可是抗拒從嚴,如果你們不老實,那就別怪法律無情了。”
十幾個人面面相覷,然後一個接一個,乖乖的蹲到了地上,雙手抱頭。
嚴肅直接走過去,像是撿土豆一樣,撿走了十幾人。
所有的犯罪嫌疑人都被押送上車,嚴肅走到周瑟瑟面前,“這次,你可是立了大功了,我送你們回去?”
傅沉輕輕咳嗽一下,“我有車,我們自己開車去警局。”
嚴肅微微頷首,“那我先回去審案子了。”
周瑟瑟立刻開口,“孫建業……”
嚴肅示意周瑟瑟不要著急,“我同事已經去追了,保證不會讓他們跑掉。”
傅沉:“他們……”
嚴肅意味深長的目光看了周瑟瑟一眼,周瑟瑟也點了點頭,“我慢慢的和他解釋,你們先回去忙吧,我們隨後就到。”
嚴肅揮了揮手,很快上了車,幾輛警車排著隊跑遠。
傅沉沉默了很久,才聲音沙啞的問道,“所以這件事情除了孫建義之外,真的還有溫暖的手筆?”
周瑟瑟雙手叉腰,“你又不是今天才知道溫暖是什麼人?說實在的,我大概也能猜出為什麼你親眼看到了溫暖流產,卻還能原諒她,無非就是你覺得溫家出事之後,溫暖就去投奔你。
那時候的溫暖什麼都不會,是在你傅沉的悉心教導下,讓溫暖變成了現在的樣子,如果你承認了溫暖的壞,就說明你自己親手調教出來了一個壞女人,你不想否認溫暖,是因為你覺得否認溫暖,就是否認你自己。”
傅沉詫異的看著周瑟瑟。
周瑟瑟揮了揮手,拉開車門,坐進了車裡,“你也不用太佩服我,只要稍微洞悉人性,就能夠想到這一層,傅沉,你太自負了,而你的自負造成的後果就是助紂為虐,可你明明能及時止損的。”
傅沉邁著沉重的步伐,走到車前,拉開車門,坐進了駕駛艙。
他放在方向盤上的雙手隱隱的顫抖,那雙養尊處優的雙手,骨節分明而又細白細膩,周瑟瑟瞥了一眼,和盛西江那佈滿繭子的骨節手完全不同的。
幾分鐘之後,似乎終於緩和了情緒,傅沉才擰動車鑰匙,準備上前去追上警車。
跑了還沒有一里地,被堵了。
周瑟瑟眯了眯眼睛,“早知道就跟著嚴肅走了,媽的!孫建業來了。”
傅沉憤憤不平的咬了咬牙,“這個混賬東西,竟然還敢出現在我面前。”
聽到這話的周瑟瑟差點笑出來,“大哥,他不光敢出現在你面前,他還想要把你當成人質,讓他能夠安全轉移呢,我啊,徹底是被你拖累了。”
很快。
桑塔納被逼停。
孫建業拿著匕首從車裡出來,孫建業的身後跟著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