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睦鏌惶��
“沒啥!縣兵都在城外軍營駐紮,這裡面,其實沒多少人,唯一需要注意的,就是皂班和快班!這些也有幾十人,但沒有防備!”
朱十六摸摸下巴,緊了緊手上的腰刀,說著。
這腰刀,是張金的,算是不錯的利器了,被朱十六拿來用著。至於其他人,手上多是菜刀,砍柴斧頭之類的,算是標準的烏合之眾了。
縣衙裡,除了各種閒雜人等,真正有著武力的,就是三班。三班分為皂班、壯班和快班。其中,壯班就是民壯,人數最多,承擔力差、催科、徵比等。可現在吏治廢弛,多有剝削,被選上民壯的百姓紛紛逃亡,已經名存實亡。
要對付的,就是皂隸和捕快,這人數上,就差不多。
大門已閉,還有兩個門子,無精打采,昏昏欲睡。
“猴子,上!”朱十六一揮手,身後幾個瘦高的身影摸到牆邊,拋上飛爪,爬了上去。
這些,都是朱十六特意選出來的身手靈活之輩,此時正好派上用場。
看著猴子等人爬過圍牆,朱十六一笑,一個人大搖大擺地上前。
“嘿……站住,幹什麼的?衙門已關,要告狀的,明天再來!”一個守門的看見朱十六,不已為意,喝著。
朱十六之前往身上灑了酒,這時裝成醉漢,身影歪歪斜斜,還模糊說著:“來……喝……”慢慢逼近。
“切!是個醉漢,真倒黴……小吳,我去打發了!”門子一臉不耐之色,心裡有著火氣,已是打算給這人吃頓拳腳了。走上前來。
趁著看門注意力被朱十六吸引,已有兩個兄弟摸上,朱十六眼中兇光一閃,唰地抽出藏起的腰刀,只見刀光一閃,噌的一聲,頭顱飛起,鮮血四濺!
另一個大驚,還沒來得及說話,後面有人一捂嘴,接著就是抹喉,翻著白眼,倒在地上。
朱**步上前,靠著門,“吱吱”叫了三聲,大門裡面傳來聲響,“吱呀”一聲,開啟了。露出一個人來,正是猴子。
猴子小聲說著:“這裡面戒備很鬆,我們沒費什麼力氣,就開了!”滿臉喜色,卻是隱藏不住。
朱十六臉帶獰笑,帶頭殺了進去……
這一夜,縣衙殺聲頂天,還不時有著火光,周圍百姓,人心惶惶,都不敢大動,緊閉了門窗,躲在被窩,簌簌發抖。有膽大的,透著門縫,偷偷往外看,暗自祈禱,城隍老爺保佑,好不容易才過了幾年安生日子,不要出啥亂子才好。
轉眼已到天明。
這安昌縣衙,極是氣派,以中軸線佈局分三層臺階式,依次為大堂、二堂、三堂,周圍配以廊房。
一堂,即正堂,或稱“大堂”和“公堂”,是訴訟、審訊的場所。大堂面闊五間,進深六椽,堂內空間寬闊明亮。
朱十六卻不在大堂,而是在二堂安坐,這是議事辦公和會客的地方。他有些不喜前面大堂的氣氛,頗覺壓抑。
這時,朱十六做了主位,閉目養神。昨夜,縣衙抵抗出乎意料地軟弱,自身傷亡極小,就攻下了,可稱大獲全勝,但朱十六的臉上,卻無喜色,反而,有些陰霾。
安昌縣令,在三堂逮著了,還附帶不少內眷僕役。可縣尉卻不知所蹤,朱十六隻是個小小廟祝,對縣衙情況一知半解。查問之下,才知道,縣尉在縣裡有房,平時可能宿在縣衙,也可能回到自家居住。
縣裡的房子,早讓人帶著搜查了,只抓著一個小妾。
如此,別碰到最壞的情況:縣尉昨夜宿在軍營!那可就真糟了,今天聞知異況,必會起兵,自己只有這幾十號人,怎麼抵擋?
這時,一兄弟進來,說著:“大哥,人都請來了!”
朱十六點頭,收拾情緒,隨這兄弟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