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壯……你不是想名留表史,配享太廟嗎?大周王朝沒有軍勳不得封王拜侯,你是知道的……”
原來,痛到極至是麻木。
蕭颯嘴角輕輕地翹了起來。
在這個女孩的身上嚐遍了憎怒哀怨……有一天,會不會忘記?能不能忘記?
車後的雕花槅扇如紗般的被輕輕吹起,蕭颯雙袖揮舞,如一隻鶴隼沖天飛出……
祭了灶神,就是除夕,轉眼間,就到了正月初九。
沈穆清請王溫蕙,蔣雙瑞,梁細惠,馮氏的幾個表嫂還有馮宛清,富華公主及叔伯的幾位妯娌過來玩:“雖然不能大宴,好歹過來坐坐。”
過年期間,又有過辰的藉口,除了馮府的大表嫂要在家裡招待客人,富華公主說身體不適外,其他人都到了。
大家聚在疊翠院裡,太夫人那邊還有幾個年長的妯娌,和馮氏坐了一會兒就走了。同輩的一群女眷好不熱鬧,鬥牌,投壺,吃酒,痛痛快快地玩了一天。
到了晚上,沈穆清留大家住下:“明天是幼惠的生辰,可不能厚此薄彼。”
王溫蕙也道:“住的地方我可都收拾好了。就在幼惠的新竹院,又偏僻,又清靜,不用在長輩們的眼皮子底下。” 大家聽了都有些心動,除了兩個因家道敗落而有些畏縮的叔伯妯娌,其她人都留了下來。
馮幼惠是熬不得夜的,沈穆清好說歹說,把她留在了疊翠院,自己和一幫妯娌移到了新竹院鬥牌。
她和馮家三表嫂,五表嫂,還有一個被稱為六嫂的叔伯妯娌一起鬥牌,馮宛清坐在沈穆清身邊看著。平日裡親戚間鬥牌,沈穆清很少參與,上了牌桌,手腳 慢得很,偏偏手氣又好,不到一個時辰,桌上已堆了大把碎銀子 。
三表嫂就有些沉不住氣了,抱怨道:“穆清,你手腳快點行不行?”
沈穆清哦了一聲,手裡的牌拿出來又插進去,反覆幾次,終於打了一個一索出來。
桌上其他的三個人都替她著急,見牌打出來了,俱鬆了一口氣。
“七筒,九索,三萬”很快丟了出來——————又輪到了沈穆清。
摸了一張牌插了進去,她來來回回地數了好幾回,然後展顏一笑,把牌倒了下來:“大四喜。”
“哎!”三個人長吁短嘆地給錢。
三表嫂就朝著站在一旁指揮的丫環媳婦端茶倒水添炭的王溫蕙使了一個眼色。
王溫蕙抿嘴一笑,走到了三表嫂身邊的錦杌坐下:“三表嫂的手氣怎麼這麼差?我來看看。”
剛起了幾手,丁香稟道:“大少奶奶,太夫人那邊的牌快要散了,您要不要過去看看?”
三表嫂忙拉住了王溫蕙的手:“等會,打完這局你再去。”
王溫蕙猶豫了片刻:“去倒不用……只是要吩咐廚房給太夫人那邊備好宵夜……”
沈穆清聽著起身,“要不,我代大嫂去看看……大嫂這幾天忙得腳不沾地的,也應該坐下來歇歇才是!”
六嫂忙拉了沈穆清:“不行,贏了就走啊!”
沈穆清便把身邊的馮宛清拉了過來:“要不,讓宛清夫我打!”
三表嫂望著沈穆清面前一堆的碎銀子,迭聲道“好”
馮宛清今天在沈穆清面前伏低做小了一天,要不是平日在家裡就這麼站著,只怕早就受不了倒下了。
“不,不,不,”馮宛清望著那堆碎銀子 ,推脫道:“我,我也不會打牌!”
“不會打牌”三表嫂可是很熱烈地盼著馮宛清上桌,自己換換手氣,“不會打牌剛才告訴穆清成了一個清一色,你也別推了,快起牌……”
馮宛清還有片刻的猶豫。
沈穆清已附耳笑道:“你就打吧————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