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永從外走進來,沉聲道,“教主,一直跟在咱們身後甩不掉的尾巴的確是五蠹部落的人,個個都是好手,渾身是毒,知道咱們發現了他們的蹤跡,居然不掩藏起來,大大方方的跟著,囂張的讓人看了惱火。”
若不是雲焰嚴令,輕易不可與那邊的人動手,白衣侍衛早就把這些見不得光的老鼠全都揪出來,砍成一段一段的喂野狗。
這是瞧著火神教和光明神教明爭暗鬥,想坐收漁翁之利,伺機搶奪地盤。
五蠹部落雖然號稱是國,實際上領土面積小的可憐,上下一心,無論是統治者還是百姓都尊巫神,喜歡在臉上刺紋身。遇到祭祀日,還有人割肉獻禮,穿著樹皮荊棘編制的衣裙,圍著篝火跳舞。部落內不與外人來往,為了防止五蠹部落民間的巫術外傳,每有誤闖者,皆割掉舌頭,刺破耳膜,打斷雙腿,連無辜的嬰孩都不放過。
嚴苛的規矩令五蠹部落始終保持著神秘,儘管最近幾年來,他們加大了與外界交流的力度,仍然沒有改變現狀,總之是個又詭異又殘忍的民族,視族外的人類為低等生物。
上次五國聯盟時,雲焰派的人與其有所接觸,卻只是淡如水的點頭之交而已。聯盟潰散,五蠹部落銷聲匿跡,這會兒也不知道什麼原因又冒出來,還死死的咬在他們隊伍後邊,不緊不慢的跟隨著,既不加害也不上前正式拜見,煩死個人。
到了燕國的京城內,他們也沒有消失,藏在斗笠下的陰邪眸子,像生長在潮溼陰冷角落的毒蟲,令人毛骨悚然。
真的不是‘她’8
雲焰沒功夫與他們糾纏,此時此刻再也沒有比今天與顏曦見面會談更重要的事情,無論五蠹部落派出的斥候意欲為何,都得等他從皇宮回來,才有興趣陪他們慢慢玩。
劉永轉身出去,不一會又捧著個帖子進來,送到雲焰的桌前,恭敬道,“是睿王府的僕役送來的。”
雲焰心中一動,睿王府住著的是紫浩帝顏曦和二王爺顏融,顏曦已經準備早朝後與他會面,這會兒派人來的九成九是顏融。
他和自己之間有舊約,難倒那件事他已經辦妥?
想到此,那一封普通的書函彷彿千斤重,雲焰遲遲不敢開啟,怕裡邊是驚喜,更害怕是無法承受的失望。
許久,終於緩緩開啟,咬著的牙關不難看出雲焰的緊張,緩緩放鬆的表情更昭示著好運的到來。
日落時,城外八里廢舊山神廟,不見不散。
沒有落款,沒有贅言,雲焰卻一眼看出,這封信的與眾不同。
這娟秀卻透著陽剛的字跡,與那樹上刻出的‘恨不相逢未嫁時’如出一轍,當日他幾乎將這七個字刻印在心中,自認絕不會認錯。
是她,一定是她,不會有錯的。
她答應見他了,她終於還是忍耐不住,看不得他失望離開。
雲焰的心兒忽上忽下的飛揚,像情竇初開的少年郎得到久違心上人的訊息,高興的不知道怎樣才能宣洩心中的激盪情緒。
今天果然是他的幸運日,等待多日的期盼全部有了迴音,飄飄蕩的心悠然落地,待處理好公事,他還有許多的時間,趕去與她相會。
這次,他絕不會讓一腔相思爛在胸口,至少要試試,講給她聽,去爭取一個在一起的機會。
“劉永,把本尊的衣衫拿來,為了表示對燕國皇帝的尊重,我要提前進宮,等他下朝。”雲焰底氣十足的命令。
雖然不知道雲焰為何莫名的高興起來,劉永沒有多問。
多年後,每當劉永回想起這個讓他永生難忘的一天,他總是懊悔的恨不得一刀刺入胸膛,以死謝罪。
真的不是‘她’9
顏曦和雲焰的會面談不上氣氛熱烈,也沒有想象中的硝煙瀰漫,主要是顏曦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