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二狗賞給他一個板栗,道:“***,一起刨!”
張三千皺著小臉,乖乖埋頭練字。
吹著暖風,張三千很想把電風扇擺向光膀子看書的三叔,可他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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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兮兮暑假特無所事事,除了昏天暗地睡覺就是在狗窩裡沒日沒夜的連續看一部連她自己都覺得極沒有營養的青春偶像劇,韓國的,臺灣的,美國的,來者不拒,越腦殘越好,看片的時候張兮兮恨不得天雷陣陣,直接一個雷砸下來乾脆把她渡劫飛昇了算數。男朋友顧炬陪著父母去了香港,張兮兮不覺得寧波那個家是家,乾脆留在小公寓做個躺孤墳裡的頹廢野鬼。她這種無業遊民很可恥,除了為國家做點消費貢獻就再拿不出半點有價值的存在意義,今天她依然妝也沒化,只穿著件睡衣窩在沙發裡看一部叫《終極三國》堪稱集腦殘大成者的偶像劇,張兮兮越看越怒,看了半天愣是沒找到讓她心動的花瓶帥哥,這讓她很惱火,劇情可以2逼,對白可以雞皮疙瘩,導演怎麼連弄兩個像樣點的小白臉出來撐門面這麼基本的常識都不懂。
在張兮兮狠狠撕咬牛肉乾的時候門鈴響起,前不久她在淘寶網買了幾套二戰德國海軍戰列艦模型,估計是送貨上門了,懶洋洋回房間把內衣穿上,這才開門,卻是一張她寧肯回去看美劇《緋聞少女》也不願意看到的臉孔,一箇中年男人,撇開極有品位的穿著不說,身上就有著一股讓18歲花痴女孩以及40歲熟女都怦然心動的成功者氣質,那塊猶抱琵琶半遮面露出一小截的非仿冒江詩丹頓手錶掩蓋了他身材微矮的缺陷,鮮亮衣著也讓他不太起眼的容貌起眼了好幾分,張兮兮見到他立即拉下臉,轉身走回沙發,沒說一句話。
男人也沒有走進房間,只是站在門口打量了一圈公寓裝飾,最後把視線停留在張兮兮身上,皺眉道:“不打算回家了?”
張兮兮盯著電視螢幕,不動聲色道:“是。”
中年男人與沐小夭父親是截然不同的兩種成熟男人,他遠比溫文爾雅的宋傑銘要強勢,一看就是一個很大男子主義的上位者,在某個領域或者***頤指氣使慣了,說話難免讓人刺耳,“這種地方是人住的嗎?”
要放在往常張兮兮肯定拍案怒起,跟這個男人頂撞上幾句,可此刻她腦海中想象了一下陳二狗的狗窩,心想我這要不是人住的地方那陳二狗那不就成了垃圾房,這個想法讓張兮兮很有滿足感,她不怒反笑的詭異表現讓男人心裡吃了一驚,猶豫了一下還是踏進房間坐在沙發邊緣,也沒指望張兮兮會給他倒杯茶,輕微嘆了口氣,緩緩道:“晚飯吃了沒?沒吃就陪我一起去上海新天地,你明朝叔叔要請客,指明瞭要捎上你,你青梅竹馬的小號帶了女朋友來上海,你就不想見一見?”
張兮兮啃完了繼續啃薯片,道:“你要不去,我早屁顛屁顛跑去幫小號鑑定女朋友了,沒我認可,那些庸脂俗粉就別想上小號的大床,更別想進明朝叔叔的家門。”
中年男人對張兮兮這番孩子氣的言語哭笑不得,本來心裡那點不滿頓時煙消雲散,眼神柔和地觀察許久不見的她,他其實也知道自己的刻薄語氣和尖銳眼神往往因為在商場呆久了回到家裡一時半會改變不了,所以總讓這孩子牴觸,但江山易改秉性難移,這習慣就跟抽菸一樣,他想改可總改不過來,打趣道:“其實你和小號挺般配,明朝叔叔也總暗示我要你做他家兒媳婦,你有沒有想法?”
張兮兮依然不死不活的神情,淡漠道:“小號那賤人給我做小弟弟可以,做老公,他還得再去中科大回爐改造個十幾年,中科大少年班出來的除了變態還是變態,那小賤人有暴力傾向,我可不想被他分屍。”
中年男人無可奈何道:“別說那麼過分,明朝叔叔聽到了非敲你板栗。”
張兮兮撇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