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讓他們留在房裡,也可以隨時查問桑哥哥一些生活細節,對於瞭解傷情,或許有所幫助。”
歐陽天壽這才沒有再堅持,緩步走近床前,目光邃落,投注在桑瓊蒼白的臉上,神情忽然一震,疾探左手,搭向桑瓊腕脈
“錚—”就在他指尖湛湛觸及桑瓊手腕的時候,梁金豪突然翻臂撤出了仙人掌。
歐陽天壽一仰頭,雙目神光暴射,冷冷道:“你想幹什麼!
梁金豪沉聲道:“在下雖是孤群鼠黨,也不能不護衛幫主的安全。
歐陽天壽冷笑道:“老夫若要殺他,豈是你們膚淺之技所能攔阻。”
“只怕未必象宮主想象的那樣容易”
歐陽天壽霜眉一挑,哼道:“天壽宮不是撒野的地方,來人,道:“拜見歐陽宮主!”給我擒下了。”
門外一聲應話,垂簾微動,兩名持燈小童閃電般竄了進來,四掌翻飛,分向雙煞撲到。
梁氏兄弟勃然大怒,各擺仙人掌掄砸掃去,不料那兩名小童竟十分滑溜,雙雙摺腰低頭,一霎眼,從仙人掌下晃身直欺而上,屈指飛彈,雙煞手臂已各中一指。
指力雖然不重,卻正擊在握兵刀的左臂“溫溜”穴上,雙煞齊感一麻,仙人掌竟被小童奪去。”
梁氏雙煞既驚又駭,同聲暴喝,運掌如飛,登時跟兩名小童激戰在一起。
雙煞功力本來不弱,一則失於大意,二則因連續半月為桑瓊渡力療傷,早已精疲力竭,兩名小童功力雖然不高,但身法靈巧詭異,天壽宮“彈指飛星”手法乃武林一絕,所以一交手,雙煞就吃了大虧。
歐陽玉兒見雙方真動了手,急得頓足叫道:“爹!您老人家要逼死女兒麼!”
歐陽天壽卻哈哈大笑,道:“放心,爹爹不會要他們的命,只叫他們知道天壽宮不容輕侮……”接著,揚聲道:“好啦!把兵器暫時代他們收存,離宮再予發還,現在姑準他們留在房中。”
兩名小童虛晃一掌,撤身而退,歐陽兒忙低聲安慰雙煞道:“一切得罪,我這兒向二位陪禮,萬望看在桑哥哥傷重,忍受些委屈,我以生命保證,家父對桑哥哥決無惡意。’”
雙然滿面羞慚,拱手道:“敢不遵從姑娘吩咐,但等幫主脫險,在下兄弟誓不忘今日之辱,尚祈姑娘多賜宥諒。”
歐陽天壽傲然介面道:“口出狂言,定無真才實學,只要你們不怕死,天壽宮隨時候駕。”
歐陽玉兒長嘆,聲,沒有再開口。心頭卻不期蒙上了一層陰影一父親真的變了,變得狂妄、驕橫、暴戾,變得盛氣凌人,肆意結怨,跟從前簡直成了兩個人,是什麼原因?她百思不得其解。
一場風暴暫時消逝,賓館中又恢復了平靜。
歐陽天壽伸出左手五指,輕輕搭在桑瓊腕脈穴上,略一凝思,突然霜眉緊鎖,臉色一片陰沉。
歐陽王兒焦急地問道:“爹!怎麼樣了?”
歐陽天壽搖頭道:“他氣血紛歧,任督衝三脈混淆,內腑已經移位,誰也救不了他……”
雲嶺雙煞同感一震,不禁都變了顏色。歐陽玉兒駭然驚呼道:“怎麼會內腑移位呢?”
歐陽天壽凝容道:“千年冰蠶蛹和落鳳峽力士泉水,都是凝氣聚力的珍品,他既然飲用了力士泉水,體內真氣已有鼓動微狀,就該先以渡力之法打通閉塞的穴道,才能再服冰蠶蛹,而且,在服千年冰蠶蛹以後,絕對不可強行運氣衝穴,更不可跟人動手,以致使體內兩股真氣互相沖突。無處渲洩,掀騰泛湧之下,脈絡失卻效用,內腑焉得不變位?”
這番話,只聽得玉兒和雙煞從心底泛起一陣寒意,他們僅以為桑瓊體內真氣未能收柬控制,那裡想得到竟會如此嚴重。
一個人身體內的氣血循行,皆有固定順序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