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蕭遲墨的背影。
時間似乎被定格,天地之間唯有他們兩人。
忘了是誰說過,太過久遠地看著一個人,而且只能默默看著他的背影,那麼這個人很容易陷入名叫愛情的天羅地網,並且處於下風,永無翻身之地。
胸口似有被尖銳的物體狠狠戳中,周淺淺慌忙收回四散的聯想,穩定飛亂的情緒。
最怕莫過於失了心房,她想她還不至於這樣被人輕易困住了心。
一個蕭遲墨而已,她在緊張什麼?
最後一縷夕陽之光消失在地平線之際,周淺淺終於等不下去,慢慢朝著依然面對著西方閉目沉思的人,輕輕說道:“你還要站在這裡多久?”
還以為以蕭遲墨對皇宮的排斥,他們會直接回環月山莊。卻沒想到,在眾人歡宴結束宮中趨於安靜之時,蕭遲墨領著她越過宮人守衛,來到了長樂宮外。
踟躕的腳步,讓周淺淺的疑問越來越多,蕭遲墨的短暫猶豫,正好給了她解惑的機會。
“你要來看你父皇,那就自己進去。現在拖著我在這裡傻愣著,一會兒讓太監們看見了,我看你最不想見到的場景,就要成事實了!”
“誰跟你說他是我父皇的?”蕭遲墨突然回頭,深似青墨的眼睛,霎時變得凌厲陰沉,“君綺羅,如今我們拴在一條船上,不管你有多少秘密不願與我說。我只希望你清楚,你在我身邊這個事實,只會是永遠。”
腦殼神經一抽搐,周淺淺幾乎給噁心了一把,蕭遲墨這個威脅不給力不說,竟然還說的跟生死誓言一般。
就在這時,長樂宮內走出一位老太監,看見來人時,面帶喜色,躬身行禮:“殿下,皇上等你很久了。”
差不多兩個小時,蕭遲墨在內殿和成帝不知談了些什麼,周淺淺只能坐在桌前吃喝發呆。好奇也沒用,那對父子明擺著把她當做了間諜外人,避之不及。
見到成帝走出來時,後面的蕭遲墨臉色也好不到哪裡去。再沒多說一個字,甚至周淺淺連個君王之禮都為行拜,人已被蕭遲墨拖著離開。
雖說未必多歡迎她這位新任女主人,環月山莊內僅有的下人倒也將裡外佈置了一番,尤其是周淺淺以後要住的臥房。
“為什麼我要住在這角落?”明明蕭遲墨住在東南邊,她竟然被安排在了西北側,防她如防狼呢!
“怎麼,不滿意?亦或是,你想跟他住一間?”說話的自然是山莊內第二大人物沐陽,他已經迫不及待要和周淺淺過招了,“君三小姐,想做這兒真正的女主人,你可還要遠遠不夠資格哦~”
洞房之夜,病變文/忘之風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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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淺淺可以偶爾放縱自己自戀花痴一下,但還不至於真的以為沐陽這個小人,是擔心她會趁著半夜無人時撲倒蕭遲墨,才會這樣取消她。
明擺著,沐陽不過在防患而已,他顧忌的不過是她這位新來的物種,會藏著怎樣的動機。
沐陽這張臉不討喜早已被周淺淺肯定,如今,兩人的樑子算是結下了。
“我有沒有資格,日後你就知道了。”像是觀摩菜市場擺放的小青菜一樣,周淺淺斜睨著眼梢上下透視了一遍沐陽,直到沐陽兄感到渾身一寒,她才朝著他擺擺手,說:“你走吧,我要睡覺了。”
是的,她急切需要睡眠來維持她該有的清醒和邏輯。如今走到這一步,她差不多將身邊的人都想了一通,似乎沒有一個人值得她新任。
君絳英如此,蕭遲墨也一樣。
迷迷糊糊間,周淺淺被一隻手搖晃著醒來,忘記了時間,她想都沒想就要發火,“搖什麼,要死啊!”
“王妃,主人要你過去。”來人是一個白髮老婆子,一臉皺紋,神色猙獰,口中喊著“王妃”,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