襯他現在的心情。
他有些不懷好意的問:“當年你也曾同大哥這樣說過,你可還記得他當初如何回答你的?”
趙氏的臉色幾乎是瞬間變得慘白。
如願見著趙氏當年的表情,簡靜沒覺得開心,卻感到心裡堵得生疼。他覺得自己很卑鄙,明明知道趙氏害怕什麼,卻還殘忍地說出來。只因為自己痛苦,所以也想她痛苦。
林氏小產之事最終沒再查,真追究起來,牽扯甚大。比如廚房選的鯉魚,趙氏的甘草,許砂定得宴會選單,許墨端得酸湯鯉魚,還有簡靜自己求的甘草……
這些說起來,都有嫌疑,但也都沒嫌疑、真若是不顧其他,只要是涉嫌就定罪,那安定侯府全體有罪,而簡靜還是最大的禍首。
林氏雖然心痛孩子丟了,但她不能指責簡靜,便只能含淚認命。
沒了孩子,正院自然不能繼續住,隔日林氏便搬回了南院。許墨想起那日林氏要將南院讓給她住,趙氏說的話,還真被說中了、
當初她要真住進南院,不知林氏可否真會住冷院?
答案到底是什麼?沒真正實現過,許墨也不知曉,她也不想猜測。
很快便到了太皇太后的賞荷宴。想是人老了喜歡熱鬧,太皇太后特意囑咐收到帖子的夫人太太把家裡的女眷都帶來,於是許墨這種妾侍也得以進宮。
憑良心講,許墨並不想進宮,能進的宮來參加賞荷宴的自然都是些皇親國戚。這些貴族裡規矩甚多,想不出醜,那就得繃緊神經。如此一天下來,她自是不好受。其實這就好似在現代大型晚會上,穿了不合身的禮服當司儀,難受卻不能撤退的感覺一樣,都很苦逼。
“小姐,穿這樣怎樣?”許墨還躺在床上糾結,小玉卻已急匆匆拿了件紅色衣裙來問今日穿著,她顯然覺得能進宮是極大的榮幸。
又不是去相親,挑衣服作甚?許墨默默在心裡腹俳。末了才嘆氣道:“還是找件淺紫色的吧。”貌似宮裡忌諱很多,還是選些適中的衣裙穿比較好。這淺紫色不顯擺,也不土氣,剛剛好。
近來許墨對簡靜的態度很是消極怠工,看得小玉很是憂心,她說:“小姐,這次進宮二爺也同去,你怎麼也要好好打扮打扮啊,不然二爺怎會注意到你?你現在身子好了,只要讓二爺能注意到你,到時候再懷個孩子,以後二爺自然還是會寵著你的。”
小玉苦口婆心的勸著,許墨卻聽得嘴角只抽縮,她不覺開口道:“小玉,你知道嗎?你現在很像一個人。”
“……什麼人?”小玉剛問了句,便看著許墨從床上起身,從兩件衣裙裡扯走淺紫色的衣裙,她撇撇嘴,心裡還是覺得紅色好,既顯眼,又好認。又想若是許墨穿這件衣裙進宮,簡靜肯定能一眼認出她來。
“許夫人!”許墨丟下答案,便出去摘薄荷葉準備清潔口腔。
“小姐!你怎麼可以這樣說呢!!!”小玉一怔,不過很快想明白許墨是在暗指她小小年紀就像老媽子,惱羞之餘氣呼呼地追了出去。
換好衣裙,又簡單吃了些東西,外面就來說車駕均已備好,許墨不想讓人等,便先出去候著。
許砂幾人也連續出來,她們只是往門口這麼一站,街上花紅柳綠都失了色,也無怪常聽人道安定侯府多美人,這任何一個推出來,也都是極好的顏色。
當然,許墨是個例外。
趙氏出來後,各自上車。去了宮裡,人已來了不少,太皇太后安坐主位上,下面是皇后,皇帝妃嬪,然後是太子妃。此時太子妃正說著話逗太皇太后開心,見趙氏領人過來見禮,便笑道:“老祖宗快看看,我就說郡主府上全是好顏色,你還不信。”
太皇太后到底是宮裡生活了大半生的人,看人極準,且刁。她一眼看到已經儘量降低存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