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了回來,她在離趙氏較遠的一處暗角停留了幾分鐘,便看見錢氏又小心翼翼的進了趙氏房裡,而蘭芳和那幾個丫鬟依然守在門外。
作者有話要說:更新
☆、31最新更新
好奇心得到滿足;許墨轉頭就回了自己院子,拿了軟筋散的那兩味藥就要出府。她決定趕緊把簡單送走,省的惹禍上身。
走之前,去看了小玉,這兩日她一直精神不佳;顯得很睏乏;偶爾還吃不下東西;許墨本想給她找司徒越過來看看的;但她總說只是沒睡好;不用特意看。
許墨知道;她是怕別人說北院的人嬌氣,一點小病小災就鬧著要找大夫。加上近來府上太不安生,司徒越整日被簡靜拉去為趙氏醫治手腕的碎骨;根本沒時間管一個小丫鬟死活,她就更不願意許墨為她找人來看病了。
許墨見她如此堅持,也就沒多說,只是暗自決定,只要小玉再過兩天還不好,便直接叫司徒越過來看看,雖然說小病小災沒什麼,但要是熬成大病,那可得不償失。
安妥了小玉在院裡,許墨又和吉祥說了聲,便帶著藥材和小紙條偷偷出來門。
去到莊園,胡老還在大棚裡挖溝。打了招呼,她直接去看簡靜。
簡靜毒癮發了。
許墨進去就看見把自己雙手死死綁在床頭,嘴裡咬著木塊的男人,他很痛苦,帶著嘶啞的悶哼,帶著鮮血的味道。他的十指幾乎全部扣在掌心,指甲捅在肉裡,他也無所覺。
許墨本以為見識過電視裡戒毒的場面,就能理解這種疼痛,也能相信堅持就是最好的辦法,但她發現自己錯的很離譜,自己只是紙上談兵,當毒癮發作,疼痛能逼瘋一個人。
“你!!”許墨衝過去,一把拉住已經掙開捆綁,妄圖用扯傷口來壓制神經的簡單。
簡單沒料到許墨這個時候來,他也沒發現她進來,大腦的不受控制已經讓他失去了敏銳。在這種神經抽搐著,全身功能混亂的疼痛下,那些對肌膚表皮的傷害顯得微不足道。傷口在麻木,心口在窒息,他覺得連腦袋都在叫囂。被痛苦控制著身體的每一個情緒,不安、焦慮、忽冷忽熱,每一個感覺都像萬劍在骨頭上砍下來,痛得幾乎要絕望。
“走開!”簡單推開許墨,他這一生,所有的狼狽都被她看見,這種感覺比毒癮發作自殘還讓他難以啟齒。不想讓她看見他現在這模樣。
艱難的推開了許墨,簡單下手極快的扯開才被縫上沒幾天的傷口,指甲嵌在肉裡的時候,他勉強能感到自己還在活著。
許墨這輩子沒見過場面,嚇得一把抓住簡靜的手,將他死死按在床上,抖著聲音開解道:“你別這樣,在捅下去,腸子都要出來,聽我說,你想些別的事,想多了就忘記身體裡的難受了。”
簡單試圖去想,想他還沒完成的事,想邊疆的戰場,想父親閉上眼睛的痛苦,想那人給予他的難堪……他最後想到許墨,那個傷痕累累的女人她現在安然的活著,沒有怨恨,沒有哀痛,也沒有不甘,仿若曾經那些傷,和痛都與她無關。
人活一世,能安然活著,不為過往所惱的人很少,大多人都在折騰,為一眼一念執著,為權利謀事眼紅,為痴心愛慾不擇手段……他見過很多這型別的人,很多時候,他看得麻木,許墨的出現,讓他覺得至少不是所有人都在貪心,平安喜樂的活著,遠比什麼都來的幸福。
他也很想幸福。
許墨使出吃奶的力氣壓住簡單,卻久不見他吭聲,連悶哼都沒有,她心上一慌,連忙掀開被子,竟然發現這傢伙死死咬著下唇在壓抑痛苦。
鮮紅的血從他嘴角流出,帶著很是詭異的感覺。許墨瞪大眼睛,不會咬到舌頭了吧?
想到有這可能,許墨連忙去扳開他的嘴巴,“喂喂,你別咬著舌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