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的人。
他們本來就不會分開,不管是依舊年少的他還是終會老去的她,所謂的相依為命。流弋一直很明白這點,所以根本不需要漂亮話來修飾。
晚自習的補課已經完全停了,更多時間在應付沒完沒了的考試和作業。
週末在街上亂七八糟的廣告裡蒐羅房屋出租訊息的時候意外地遇到葉阡程和肖邇
。肖邇手裡抱著籃球,兩人像是剛打球回來的樣子。
想裝沒看見太遲,流弋稍稍笑了一下算是打招呼。冬日的陽光總是格外的刺目,照在身上也沒多少溫度。
流弋站在斑駁的廣告欄前,原本就白皙過分的面板在陽光下幾近透明,襯著妖嬈惑人的五官,將冬日凋零的街景染上了豔麗的糜色,妖精一般兀立。
肖邇偏著腦袋笑眯眯的在葉阡程耳邊悄聲調笑,“流弋還是這麼勾人。”
葉阡程看了他一眼,雙手放在口袋裡走快了幾步,徒留一個俊挺的背影。
“流弋你怎麼在這裡?”肖邇追上來,一隻手勾在他肩上,笑得親密無間地問。
“沒什麼,隨便逛逛買點東西而已。”流弋已經習慣了肖邇的自來熟,沒躲開他的親暱動作,但也沒實話實說,倒是旁邊沉默不語,目光深邃的葉阡程讓他有種無所遁形的不自在感。
“那一起啊,我們也剛好要買點東西呢。”肖邇自作多情地建議,完全不管流弋的表情。
三個男生在週末擠超市絕不是什麼好玩的事,肖邇裝出一副很會挑東西的樣子四處亂看,實際上都不太分得清玲琅滿目的東西什麼是什麼,一看就是十指不沾陽春水被寵慣出的少爺。葉阡程一個人住慣了,沒肖邇那麼五穀不分,買的大部分都是日常用品。
站在食品區的時候流弋有些奇怪地看了葉阡程一眼,“你還吃這些東西?”
“很好吃啊,你不喜歡?”葉阡程理所當然地反問,順便拿了一罐咖啡。
流弋動了一下嘴角,沒回答,有時候還真不能太高看葉阡程的口味。
肖邇最後空著手出了超市,嘴裡嚼著口香糖還朝他們吹口哨,“先走了,明天學校見。”
即使不笑也永遠上揚著的唇角帶上玩味後就有了一絲藏不住的邪氣,給光鮮華麗的外表添了點真假莫辨的屬於“惡”的氣質。
和葉阡程往回走的路上葉阡程問他,“你剛才是去找房子?我在新聞上看你住的那個片區最近好像要拆遷。”
“嗯,可能是年前的事,房子也會很快找到的。”流弋先一步下了定論,語速很快,生怕葉阡程會說出要不要幫忙這類的話似的,哪怕葉阡程身上沒有一點透露出“樂於助人”的資訊來。
他的手段太拙劣,態度生硬得近乎刻意,葉阡程不會察覺不到,於是沉默下去。
流弋走進那條光線隱沒的小巷,旁邊拆遷的字樣早就被風吹日曬得脫落了痕跡。往常擺在路邊的小攤也收了,只有被風捲得到處都是的垃圾。巷子裡有點吵,流弋發現聲音是從廖冬的房子裡傳出來的,中間夾雜著似乎是菜菜的嗚叫。
門沒鎖,流弋推了一下就開了。客廳裡亂七八糟的如同打劫現場,坐在沙發上一臉饒有興趣地掐著菜菜脖子逗弄的正是消失了很久的廖冬,旁邊似乎是在幫他收拾整理東西的是孔文,看見流弋在門口先喊了句,“流弋啊,怎麼不進來?”
菜菜從廖冬的魔爪底下掙脫出來,跑到流弋腳邊蹭了蹭,然後對著孔文呲牙。孔文瞪大了眼睛,“喂,這狗也太勢力了,知道柿子找軟的捏,又不是我掐你耳朵的。”
廖冬笑了一下,抬眼看流弋,“你把這小東西養的不錯。”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流弋問著,四處看了看,發現只有廖冬身邊有空位就在他邊上坐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