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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部分

“我不知道,就這麼……”

“好,好,以後再說;您老暈打斷我,而且您到聽音樂的地方去,跟我又有什麼相於?您這是夢見了哪個女人?”

“這……是……您沒有見過的……”

“我明白了,非常明白。您對她很……您怎麼夢見她的?她什麼樣子?其實,我一點也不想知道。”拋突然懊惱地毫不客氣地說,“別打斷我……”

她等了一會,似乎是要鼓足勇氣或者竭力想驅趕煩惱。

“我把您叫來是為了這麼一回事:我想向您提議做我的朋友。您幹嗎老這樣盯著我?”她幾乎憤怒地補了一句。

公爵這一刻確實很專注地看著她,因為他發覺她的臉又開始漲紅得不了,在這種情況下她越是臉紅,好像就越是為此而生自己的氣,這甚至在她灼灼發亮的眼睛裡也明顯地流露出來;通常過一分鐘她就已經遷怒於與她話的人,不管對方是否有過錯,她就開始跟他爭吵起來。她知道自己的古怪和怕難為情,因此通常很少參與交談,比她的兩個姐姐寡言少語,有時甚顯得過於沉默。有時候,特別是在這種微妙的場合,必須得開口說話,那她說起來總帶著一種不同尋常的高傲,彷彿是有某種挑釁的意味。她總預先就能感覺到什麼時候開始或者想開始臉紅。

“也許,您不想接受這一提議?”她傲慢地望了一眼公爵。

“哦,不,我想,只是這完全沒有必要……也就是說,我怎麼也沒有想過需要這樣提出建議,”公爵窘困地說。

“那麼您想到了什麼?為了什麼我把您叫到這裡來呢?您頭腦裡在想什麼?不過,也許您認為我是個小傻瓜,就像家裡大家這麼認為的一樣。”

“我不知道他認為您是傻瓜,我……我不這麼認為。”

“您不認為?您很聰明。說得尤其聰明。”

“據我看,您有時候甚至可能很聰明,”公爵繼續說,“您剛才突然說了句非常聰明的活。您說出了我對伊波利特的疑慮:‘這裡光只有真話,因而就是不公正的’。我記住了這一點並在仔細思量,”

阿格拉婭一下子高興得臉上泛起紅早。所有這些變化在她身上發生得非常坦率,而且非常迅速。公爵也很高興,甚至望著她,高興得笑起來。

“聽著,”她又開始說,“我等了您很久,為的是對您講這一切,自您從那裡給我寫那封信那個時候起我就等了,甚至還要早……昨天您已經從我那聽到了一半了:我認為您是最正直最誠實的人,比所有的人都正直和誠實。如果人家說您,說您的頭腦……也就是您有時候頭腦有病,那麼這是不公正的,我是這樣認定的並且跟他們爭論,因為即使您真的頭腦有病(當然,您對此不要生氣,我是從最嚴重的情況來說的),可是您頭腦的主要部分是比他們,比所有的人都更聰穎的,這樣的頭腦他們做夢也想不到,因為有兩種頭腦:主要的和非主要的。是這樣嗎?不是這樣嗎?”

“也許是這樣,”公爵勉強說出話來;他的心回得厲害,怦怦跳個不停。

“我就知道,您是能理解的,”她一本正經地繼續說,“ω公爵和葉甫蓋尼·帕夫雷奇就一點也不理解這兩種頭腦的說法,亞歷山德拉也是,不過您請設想一下:媽媽倒是理解的。”

“您很像葉莉扎維塔·普羅科菲耶夫娜。”

“這怎麼會呢?難道是這樣嗎?”阿格拉婭驚異地說。

“真的;是這樣。”

“我感謝您,”她想了一下說,“說我像媽媽,我很高興。看來,您很尊敬她?”她添了一句,並沒有意識到這話問得很幼稚。

“非常非常尊敬,我很高興,您這樣乾脆地理解了這一點。”

“我也高興,因為我發現,有時人家……笑話她。但是請聽主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