駒能把您摔成這副樣子?”
“哦啦!”奧斯卡一邊感嘆一邊捧住痠疼鬆動的牙齒,“它叫奧斯路,一歲半,是水仙郡的雷束爾與西葡斯的赤血馬的後代!”
“雷束爾和赤血馬的後代?”呂克·西泰爾瞪大了眼睛,“那會是什麼樣的怪物?”
“哦啦!”奧斯卡慘痛的哼了一聲,“你見了就知道了!”
也許是因為牧場的主人已經榮升帝國近衛軍總參謀長,從前那所荒涼的小莊園已經流露欣欣向榮的氣息。柵欄上的牽牛花開得正豔,高大的白楊交錯著縱橫的葡萄架,夏日嬌陽似火,濃烈的陽光為山岡下的牧草原披上一層刺眼的金黃色。
魯賓·斯普亞留斯元帥就在馬場入口等待著姍姍來遲的小親王。老人悠閒的翹著腿,坐在遮陽傘下愜意的品嚐冰鎮過的紅棗湯。
“薩沙呢?”
跳落馬車的小奧斯卡垂頭喪氣的撇了撇嘴,“別提了!前天我從奧斯路那小傢伙身上摔下來的時候可把薩沙嚇得夠戧!今天她死活也不肯來!”
“呵呵!”魯賓元帥開心的笑了起來,他早就知道這小子會吃足苦頭。“這位小姐是誰?”
像小鹿一樣歡快的翠尼蒂衝老人彎身提起裙襬,“尊敬的老爺爺,我是都林城最優秀的馴馬師的女兒,您可以叫我翠尼蒂·西泰爾。”
“元帥!”前特戰旅少校出現在女兒面前,他有些尷尬的向年邁的老校長立正敬禮。
“呂克·西泰爾!”魯賓·斯普亞留斯上下打量著從前的學生,“你這個傢伙還知道回來?”
“對不起元帥!”呂克少校難為情的垂下頭,他在這時終於感到那種無法割捨的軍中情懷,尤其是面對曾對自己殷殷教導的老師。
“它在哪?”奧斯卡不耐煩了,這位鼻青臉腫的小親王捲起元帥服的袖子,並大力撕開領口。
魯賓元帥收回望向呂克少校的目光,他衝馬舍的方向吹了聲口哨。
管理馬舍的僕人連忙開啟厚重的柵欄門,幾乎是立刻!門中竄出一道渾黑矯健的身影,蹄聲轟鳴而來,血紅色的馬蹄風馳電掣,感到大事不好的小奧斯卡連忙翻上馬場邊的硬木圍欄,小奧斯路顯然記得這個羞辱過它的傢伙,它的蹄子貼著親王殿下的面門一閃而過。
“哦啦!好險!好險!”奧斯卡暗叫僥倖,他連忙退到柵欄後面。找不到對手的小奧斯路勁頭十足的圍著馬場跑了起來,它在向人們炫耀自己的體魄。
“它可真漂亮!”翠尼蒂發出一聲讚歎,父親出門馴馬的時候喜歡把她帶在身邊,她太熟悉這種美麗的生物了!
得到讚揚的小奧斯路人立而起,扯開嗓子仰天長鳴,它的肌肉在陽光下放射著耀眼的輝芒,它的每一個動作都流動著完美勻稱的線條。
“確實是匹好馬!”呂克·西泰爾連連點頭,“殿下,您這苦頭吃得很值,這小傢伙值得世界上所有的騎士為它拼命!”
馬場四周的侍從已經圍了上來,他們用粗大的套馬杆好不容易才控制住奔騰不休的小奧斯路。
奧斯卡不禁衝魯賓元帥抱怨起來,“你平常都餵它什麼?興奮劑嗎?它就像個吸過鴉片的精神病人!”
魯賓元帥聳了聳肩,“小奧斯路和它妹妹都喜歡胡蘿蔔,薩沙還不是當天就把小卡捷佳騎走了?這隻能說明是你自己無能!”
“卡捷佳比貓還溫順,它跟它哥哥能比嗎?”奧斯卡惱火的吼了起來,真是的!竟敢說他無能!
年輕的小親王已為自己帶好護膝和護肘,他要再次挑戰奧斯路的意志了!
小奧斯路警惕的打量著逐漸接近它的男人,它想狠狠給他一腳,可自己卻被困在窄小的馬廄裡動彈不得。
奧斯卡爬上馬廄的圍杆,侍從已經為黑小子套上全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