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這一問讓蘇季回味無窮,也開始噁心。
“你小子什麼意思?是想知道你的尿,好不好喝?”
“不!不!不!我是想起師傅您好像也是仙人之軀,擔心您會不會有事。”
“徒兒多慮了。”蘇季擠出一臉苦笑道:“以為師的修為,殺她簡直易如反掌。只不過看她太過囂張,想嬉耍一下她罷了。”
說罷,蘇季一拍胸脯,沒想到這一拍牽連胃部一陣抽搐,頓時開始嘔吐起來。
“你小子……到底……尿了多少?”
“……很……多……”
話音剛落,蘇季吐得更加厲害,剛才喝的都被吐了出來,不但沒有頭暈的感覺,反而越吐越清醒。
花如狼拍著他的後背,慌忙解釋道:
“我看她好像很厲害,擔心少了不起作用。”
蘇季擦了擦嘴,正色道:
“她越厲害,藥性對她的威脅就越大。她若是不這麼藝高人膽大,也許不會輸得這麼慘。”
說著,蘇季一隻手伸向白衣人的面紗,對花如狼道:“狼兒,為師要你記住這隻喪家犬的表情。等你哪天成了像她一樣厲害的高手,可千萬別像她一樣自以為是!”
“別過來!”白衣人的聲音清越動人,語一出口,更無法掩飾她女子的身份,只能仰頭拼命搖晃,頭上的斗笠被搖了下來。
霎時間,烏黑光潔的長髮,如瀑布般傾瀉在肩頭。
蘇季搓了搓手,一把扯下她臉上的白布。
陽光透過棚頂的缺口傾灑在她的肩頭臉畔,映出一張白皙的側臉,儘管額前的髮絲有些凌亂,卻絲毫不掩清麗絕塵的氣質,彷彿她是剛剛踏入這個塵世一般。
花如狼不禁屏住呼吸,竟是看得痴了。
白衣少女不願直視呆若木雞的兩人,閉目將頭扭到一邊。
蘇季只輕輕一轉,便將那張俏臉又轉了回來。盯著眼前的男人,她含淚的明眸之中帶著幾分畏懼與仇怨。那種梨花帶雨的風情,竟也是動人心魄。
蘇季又聯想到自己的名字,心頭復甦的春季悄然而至。
他暗暗感嘆,原來一個生氣的女人,竟也可以這麼好看。他心頭一蕩,臉色一沉,嘴上說道:
“我向來有仇必報。你刺了我一劍,我也要在你身上戳一個透明窟窿!”
“師傅!”花如狼連忙搖晃蘇季的胳膊,焦急地懇求道:“徒兒求您不要傷害她!”
蘇季心中暗暗發笑。他本無傷人之心,只想找回一點面子,沒想到花如狼的反應竟然如此強烈。
“真是狼父無犬子,你這小色狼和你爹一個德行,見到女人就走不動路。”
蘇季搖頭嘆息一聲,忽然語氣一變,對白衣少女義正言辭地說:
“今天看在我徒兒的份上,這透明窟窿就免了。不過浩然天地,公道長存!為了讓你記住道義二字,今天本公子必須在你的臉上留個記號……”
一邊說,蘇季一邊將白衣少女的臉抬了起來。
白衣少女察覺到不對勁,似是明白了他要做什麼,雪白的臉頰頓時變得緋紅,貝齒輕咬著紅唇,睜著水汪汪的雙眸瞪著他!
花如狼羞得捂住了眼睛,只聽耳邊傳來“呀!”的一聲!
少頃,花如狼小心翼翼地將捂臉的手掌分開,透過指縫偷偷往外面望去,只見白衣少女的臉上多了一塊小小的紅印,這塊紅印可比蘇季身上那一道深深的劍痕輕太多,也小太多了。
不過,對蘇季來說,這作為對一個威脅自己性命女子的懲罰,就已經足夠。
他閉目回味了一陣,轉向花如狼壞笑道:
“狼兒,你要不要也來教教她做人的道理?”
花如狼的小臉更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