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
“我還沒死呢,你就急著巴結別人。我真該先打死你這吃裡扒外的牆頭草!”
蘇季只輕輕一巴掌打過去,花如狼卻突然嚎啕大哭起來!
看著淚眼汪汪的花如狼,白衣人眼中掠過一絲關切的光芒。雖然那只是極其微弱的光,卻如從烏雲背後探出的太陽,因為難得一見,所以顯得更加溫暖。原本堆積在她心頭的冰雪,已經完全被花如狼眼中的熱淚融化了。
白衣人捻指一彈,蘇季頓時像被踹了一腳,跌坐到一旁。
“別哭了,我剛好有些口渴。”
語聲未落,花如狼的茶杯就已飛到白衣人手中。兩手隔空御物的本事,充分體現了她萬中無一的天賦。
白衣人看了一眼蘇季手中空空的茶杯,仰頭喝了下去。
花如狼咬著嘴唇,看著仰頭喝水的白衣人,臉上流露出一絲不忍,看得出這她是真的關心自己,心頭湧出一種強烈的負罪感,壓得他喘不過氣。
花如狼焦急不安,蘇季卻嘴角上揚。
兩人不經意流露的表情都被白衣人盡收眼底。
白衣人放下空茶杯,淡然說道:
“你們費盡心機哄我喝了這碗水,現在可以告訴我原因了吧。”
第十九章 英雄無悔
白衣人一語道破天機,顯然早已識破蘇季的伎倆。
然而,蘇季卻一點也不害怕,朗聲道:
“你喝的是送子茶,是一種迷藥。很快你就會四肢無力,不省人事!本以為你修為不錯,沒想到竟然分不清井水和迷藥的區別,簡直和普通人沒人麼分別。況且這茶的味道這麼怪,虧你也能喝得下去!”
白衣人見蘇季洋洋得意的樣子,不禁發出一陣長笑。
那笑聲如銀鈴一般悅耳動聽,儘管有些冷冰冰的,卻剛好能讓適才灼熱的氣氛變得涼爽了幾分。蘇季見她笑得如此開心,自己也跟著哈哈大笑起來。
然而,花如狼望著這兩個發笑人,卻一點兒也笑不出來。
笑聲收歇,白衣人斂容正色道:
“我乃玄清之身,純陰之體,凡夫的迷藥對我根本不起作用!”
“還有這種事?”
蘇季頓時一拍大腿,誇張地慘叫一聲,露出驚恐萬分又失望透頂的表情。
白衣人略表惋惜地嘆了一聲,心想不愧是區區凡人,果然異想天開得很,覺得做出這般行徑的蘇季,就如一隻伸腿想絆倒大象的螞蟻一樣可笑。
“嘩啦!”
白衣人手中的茶杯突然脫手,掉在地上摔得粉碎。兩隻手失去了知覺,緊接著她感到頭部傳來一陣眩暈。
蘇季突然拍了一下自己的腦門兒,恍然叫道:
“差點忘了!除了送子茶,這裡面還加了贖罪飲,好像恰好可以用來對付你們這些修仙的高人。”
“贖罪飲是什麼?”
聽見白衣人的問題,花如狼連忙紅著臉,低下了頭。蘇季心疼地揉了揉他的小腦袋,轉頭對白衣人說:
“所謂贖罪飲,就是我寶貝徒兒蘊含純陽之氣的童子尿!剛好能破你的純陰之體!”
白衣人驚得雙眸微張,想起曾聽師傅酒醉囈語過一段百字陰陽秘傳,當時聽得含糊不清,只記得其中確實提到童子尿是純陽之物。沒想到這個連半點玄清氣都沒有的小子,居然能知道三千大道最後一卷的內容!
此時,這鐵一般的事實遠遠在她預料之外,任何奇門毒藥她都不放在眼裡,而偏偏這汙穢之物是她最受不了的。她越想越覺得噁心,不由得開始乾嘔。若不是長期辟穀修行,只怕此刻連腸子都要吐出來了。
花如狼眨了眨眼睛,問蘇季:“師傅……好像比她喝得還多吧?”
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