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下了身,一個字一個字地道:“奴婢告退!”說罷,轉過身,頭也不回地向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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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召見八阿哥,之後八阿哥一掃前日的陰霾,越顯意氣風發,這訊息在宮內飛快地傳播著。我有好幾次都聽見底下的人在偷偷地嚼舌根,說什麼萬歲爺召見八阿哥,八阿哥定是要做太子了。
心像是被刀絞過一般,疼的不能呼吸。在那日我們那一翻談話之後,他居然還能夠做出“一掃陰霾、意氣風發”的樣子,我在他的心中,究竟佔有了多重的位置?我對他來說,究竟算什麼?我們之間曾有過的那些甜蜜,所有他說過的話語,都一遍遍在腦海中回放,心越來越痛,越來越涼。不想面對,也無能面對,卻終將只能面對。只是一剎那,原來,我們已經不再。
這就是我不顧一切得來的愛情啊!我以為,受過一次感情上的挫折,我已經學聰明瞭,沒想到,到頭來,還是換來了一場空。或者,本就沒有什麼原因吧。或者,本就不需要任何原因吧!可如今的我,又該何去何從?前進不得,後退不能。
魂兮何處?魂兮何處?
清殤·夜未央 '上卷'一諾江湖煙水 不記幾生前 三十九
章節字數:4820 更新時間:07…09…21 18:12
不久,康熙又召見了廢太子,密談之後,二人都是眼睛紅腫。十一月初,康熙搬回了宮裡,召見滿朝文武宣佈推舉新太子。以阿靈阿、鄂倫岱、納蘭揆敘、馬齊、王鴻緒、佟國維等為首的多位大臣一致舉薦八阿哥,康熙一臉不快地否決了。
張廷玉在此時站出來保舉廢太子,康熙竟露出了寬慰之色。此舉一出,朝中上下一片譁然。上個月的時候,副都御史勞之辨奏保廢太子,康熙大怒著革了他的職,又重打了四十大板。如今又出耳反耳,大家心裡都很不服,卻也敢怒不敢言。
十一月十六日,廢太子胤礽被釋。十一月二十八日,八阿哥復封為貝勒。
摸準了康熙的心思,眾大臣又一起保舉復立太子胤礽,總算是給了康熙一個臺階下。他沒立刻應允,可也沒有否決。誰都清楚,這只是遲早的事兒了。雖說康熙年間中央集權制正式的確立,皇帝擁有至高無上的權利,誰都無權左右什麼。但康熙在廢立太子這一事上,確實有失了他的帝王風範。出耳反耳,傷了許多人的心。
二月底,康熙宣佈巡視畿甸,也就是京師外圍,如今的河北省一帶,為期七天。隨行的皇子有三阿哥、八阿哥、十阿哥、十三阿哥、十七阿哥。我以身體不適為由留在宮內沒有跟去,康熙見我確實臉色蒼白、精神不濟,也就沒有說什麼,只是囑咐了幾句要我好好休息。
二月二十八日,他們離了京,我一下子就清閒了。
這些日子以來,每天都過的異常煎熬,幾次與八阿哥見面,我都強忍住不去看他,奉茶的時候也只是輕輕地往他身邊一放,然後快步離開,心中卻是萬般酸楚。他在人前依然是那個八面玲瓏的“八賢王”,該笑的笑,該聊的聊,彷彿我對他從來都沒有造成過任何影響。除夕的時候,八福晉與他一起抱著弘旺進宮,與九阿哥、九福晉他們笑著閒話家長,他逗著躺在八福晉懷裡弘旺,臉上是我從來沒有見過的慈愛的表情。
我遠遠地看著這一幕,心彷彿在那一瞬間就被踩碎了,那才是他的生活,他的家庭,他的妻子、兒子,完全沒有我的位置。
恍恍惚惚地站在處所的院子裡,想起這些事,心裡又是一陣絞痛。正值陽春三月,院子裡的白玉蘭花開的正豔,清香撲鼻。玉蘭樹長的很高,花朵是很難夠到的,但只要風一吹過,就飄落滿地。周圍盡是白色點點的玉蘭花瓣,像雪一般,覆住了剛剛起芽的嫩草。我俯身揀起一朵還算完整的玉蘭花,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