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有三,語文、數學、初級自然科學,語文由三字經開始教授文字,蓉兒早就背得滾瓜爛熟,初級自然科學則是啟蒙教育,淺顯的講解自然萬物、日月星辰等知識,這些知識蓉兒也早就從相公那兒獲知了許多。
三門學科,實則由一名教師授業,今日主要是簡單的給學生們介紹了三門學科的基本概念,只有數學教了幾個阿拉伯數字,要學生們回去每個數字寫三十遍,蓉兒現在就正在用貯水筆寫著“1;1;1……”
“我幫你寫吧。”葉昭笑著說。
蓉兒卻是連連搖小腦袋,可不是,還想拿這學期的小紅花呢,和相公說好了,自己拿到小紅花的話相公就不許再揉自己腦袋捏自己臉蛋,更不許摟著雙腿把自己抱起來,總之要杜絕相公再做這種拿自己當小孩子看的習慣。
葉昭能猜到她的小心思,更是好笑,走過去就擠在蓉兒身邊坐下,和她擠在了一張椅子上。
蓉兒無奈,只好向旁邊挪挪小身子,有時候也真拿相公沒辦法。
側頭看了蓉兒一會兒,葉昭突然伸出手去,捏著貯水筆的筆帽笑道:“要這樣練字才寫的紮實。”
蓉兒猝不及防,筆尖一抖,紙就汙了一片,無奈的轉頭看著相公,見相公一臉無辜,也只好苦著臉將汙了的紙扔進垃圾桶,愁眉苦臉的重新開始寫,相公喜歡胡鬧,有什麼辦法?只能聽他由他。
“喂,蓉兒,你怎麼就不跟我發脾氣呢?”葉昭總是很奇怪,這小傢伙,不管自己怎麼欺負她,就沒生氣過,按說這個年紀的小丫頭是最有小脾氣的時候嘛。
蓉兒不吱聲,小身子卻又向葉昭懷裡靠了靠,好似在回葉昭的話。
葉昭心裡這個溫馨啊,忍不住輕輕親了她小巧的耳朵一口,笑道:“你呀,快點長大吧。”
蓉兒就又向葉昭懷裡擠了擠,好似要將葉昭擠下去,自是在“發脾氣”。
葉昭忍不住笑,正想再親親她,書房門被人輕輕敲響,如意的清脆聲音,“主子,陶朝青求見。”
偏廳中,陶朝青拿著一份供狀,臉上表情有些怪異。
“怎麼?又遇到難題了?”葉昭笑呵呵進了廳。
陶朝青忙見禮,雙手將供狀奉上:“主子,您自己看。”
葉昭接過來掃了幾眼就笑了,趙阿採的供詞裡,卻是指認廣東提督黃梁維為幕後主使。
“奴才怎麼拷打,他都不肯供出真正主謀,一口咬定是軍門指使他做的。”陶朝青無奈的說,心裡也佩服趙阿採是條硬漢子。可按照他的出身,十有八九就是洪門餘孽,是曾經刺殺過主子的李元茂一黨,但酷刑用了個遍,他就是不肯招認,更不肯說出洪門餘孽所在。很明顯,黃梁維雙手沾滿洪門弟子鮮血,這是栽贓嫁禍呢。
葉昭放下供詞,端起茶杯品了口,笑道:“怎麼沒供出真正主謀,這供詞白紙黑字,寫得不明明白白麼?”
陶朝青大吃一驚,看向葉昭,這,這栽贓之計,主子不會這都想不到吧?可見葉昭微笑神情,陶朝青漸漸恍然,繼而拜服,再而驚懼。
好厲害的一招借刀殺人,那洪門餘孽想借主子手除去黃梁維,主子又何嘗不是在利用他們?只是一下給黃梁維這麼大一個黑鍋,這也太狠了。
“主子,要不要奴才再去審訊,說不定還能供出更大的主謀。”陶朝青微微躬身。
葉昭一笑,知道陶朝青話裡的意思是要回去誘供,準備把黑鍋栽在勝保頭上。
“不必了,我相信他所言俱是實情。”葉昭擺了擺手,勝保集團最難對付的就是黃梁維,洪門的人,倒是給自己送了份大禮。不過這些洪門黨徒只怕還有後招,自己卻是要細細思量一番。
琢磨著,葉昭又道:“你把人和供詞都送肇慶去,送去黃軍門行轅,我再寫一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