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報信計程車兵站在站在一旁等待指示。司令府的大廳堂裡靜的連呼吸聲都顯得格外沉重。
於戰南靜靜的聽士兵把話說完,連衣服都沒換,只是讓閆亮上樓把他書房的沙漠之鷹拿下來。
黑色轎車一路駛向郊區,司機不用吩咐也知道把車開得飛快的像是要飛起來。
閆亮坐在副駕駛上,從倒車鏡裡悄悄地打量獨自坐在後排的於戰南。他的半張臉都隱藏在黑暗中,只餘剛硬有型的下巴繃得緊緊的,骨節分明的粗長手指在疊交的右腿上有節奏的敲點著……
這是於戰南心急意亂的表現。
閆亮心裡也著急,可是看到於戰南這樣,心裡又很難過,他一點兒也不想於戰南對邵昕棠過多喜愛。
今晚的事情說來也巧。
本來應該登臺的月桂有事兒,央求邵昕棠替她一場。月桂這人平時對自己聽良善,邵昕棠也就毫不猶豫的應下了。託人先把小健安送回紅墨,邵昕棠唱完了月桂那場,都已經九點多了。
這個點兒,平常的人家都睡下了,只有些看戲剛剛散場的人和夜生活剛剛開始的人還在活躍著。
邵昕棠飛快的卸了妝,衣服換到一半,就聽給外面吵吵嚷嚷的。給他看門的小夥計倚得木門吱吱作響,就聽一個操著生硬中國話的聲音說:“巴嘎雅路,你,不知道……大爺我是水(誰)嗎?”
“滾開!”
邵昕棠皺著眉頭飛快套上衣服,心中有種不祥的預感。
果然,還沒等他伸手開門,木門就被從外面大力拍開。一個留著八字鬍,胖的五官都要找不到的五十來歲的的男人衝了進來。
男人穿著墨綠色的日本和服,踩著一雙木屐,腳趾縫間隙非常大。此人正是在東北三省都跋扈慣了的山口秀田。此時邵昕棠還不知道他的名字。
“美人,美人……”山口秀田乍一看到邵昕棠,就笑眯眯了眼。從頭到腳打量邵昕棠的全身,那眼神豈是猥瑣赤/裸能形容的!
邵昕棠剛剛卸了妝,一張小臉兒水嫩嫩的五官精緻漂亮,說是中國古代的瓷器娃娃一點都不虧。
“他們果然沒騙我,真是美人兒啊……”
山口秀田的口水都要流出來了,一雙綠豆大的小眼睛死死的盯著邵昕棠,語氣輕浮的說:“小美人兒,跟大爺……我走吧,今晚一定讓你爽……”
邵昕棠心裡厭惡至極,沒想到自己能遇上個這麼噁心的玩意兒,使了個眼神給外面的小夥計,讓他去前面叫人,自己想著怎麼拖延時間。
“這位先生您是?”邵昕棠用標準的日語衝山口秀田說道。
邵昕棠從二十一世紀穿越過來,什麼高科學技術、商業政治一樣不會,卻因為多年全世界飛去唱戲,語言少說也會個七八種,其中能流利交流的就有日語。
此時他一說話,不僅山口秀田,就連他身後跟著的兩個日本跟班,都是一臉驚詫的樣子。
第24章:被狗咬
邵昕棠想著拖延時間,等到沈財田來。結果沈財田是匆匆趕到了,只是又被匆匆趕了出去。
山口秀田用自己國家的語言指著沈財田的鼻子大聲的罵著,他身後的兩個日本武士長得非常雄壯,像兩座小山一樣面無表情的佇立在山口秀田的身後,腰間別著的長劍已經抽出了半截,露出雪亮的劍鋒。就等著誰不自量力的衝上來一劍解決掉。
邵昕棠眉頭皺的越來越緊,聽山口秀田的意思,他還是於戰南的哥們,他想要的人,於戰南不敢不給。
邵昕棠不知道他說的話是真是假,但知道自己現在的形勢很危急。那個日本佬已經不耐煩跟他扯皮了,轉頭對他說:“小美人兒,既然我們大日本帝國的神聖語言你說的這麼動聽,還是留著等會兒到床上一一叫給我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