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戰南的臉色越來越黑,他怒道:“你把我當成什麼了?”
他盯著邵昕棠,彷彿想從他眼睛裡看出點兒什麼。但邵昕棠打定了主意緘默,就一直不開口。
最終,就在車駛進司令府的時候,於戰南聲音挫敗的說了句:“算了!”
“日久見人心,我怎樣對你,你有一天會明白的。”
那天晚上邵昕棠留宿司令府。於戰南讓手下去醫院打探山口秀田的傷勢。
手下回來只說了兩個字:“廢了。”
邵昕棠就在旁邊。於戰南沉默了幾秒鐘,又吩咐安插幾個人在山口秀田身邊,然後轉過頭對邵昕棠說:“這幾天你先留在這兒,哪兒也別去。”
知道於戰南是好意,怕是山口秀田突然遭此大變,會不顧一切的報復,也就沒有異議的點點頭。
邵昕棠這幾日整天呆在司令府,也不像是之前受了傷。身體好好的他不可能總是呆在屋子裡,就尋思著在偌大的庭院裡逛。
臨逛前,他特意跑到於家老管家祖伯那裡問,哪裡是禁忌去。問得祖伯一張菊花臉上滿是疑惑。
“呃,就是司令其他的……那個們住哪?”邵昕棠費力的跟八十多歲的老總管溝通著。
祖伯蹙著眉頭想了半天才弄明白邵昕棠到底在問他什麼,然後堆著笑回答:“司令夫人福薄,在小少爺出生時就去了。司令這些年忙得很,也一直沒再娶。小少爺春末時被接到了上海他二姨家做客,估摸著也快回來了……”
“呃,那其他人……”
“沒有其他人啊……”這時祖伯又是一副人精的樣子,自以為看破了邵昕棠的心思,以為他在打探於戰南身邊的情況,笑的很隱晦的說:“司令府可沒有別人了,邵昕棠你是這些年唯一一個住進來的……”
邵昕棠一臉黑線的聽他說完,僵硬的跟祖伯告辭,決定再也不跟這個心思不單純的老人聊天了……
沒養在家裡,不會養在外面嗎?就他所知,於戰南看到自己那精蟲上腦的色急鬼摸樣,養個十個八個才是……
……這關他什麼事兒!邵昕棠打斷自己的胡思亂想,快步朝後面的花園走去……
相對於邵昕棠在司令府難得清閒,飯來張口衣來伸手的愜意生活。山口秀田的日子簡直生不如死。
在第二天醒來時,山口秀田第一件事兒就是問他自己怎麼樣了。然而,滿屋子的人,沒有一個回答他,都靜悄悄的像個木頭一樣杵在一邊,眼睛裡的同情顯而易見。
最後,還是五姨太吳春秀開得這個口。她說:“老爺,你……你那兒不行了……”
“巴嘎雅路!”
被山口秀田抄起床頭的一個大花瓶就砸了過去,幸虧她閃得快,要不然就要頭破血流了。
山口秀田先是又命令又哀求的,讓醫生無論如何也要治好他。在醫生都表示回天乏術時,他打傷了兩個男醫生一個女醫生後,又要求調來日本最好的醫生……
當這一切都不管用,他康復已經無望的時候,他才意識到,這個世界上,很多事情不是你有錢有權就能辦到的。比如他讓邵昕棠一刀下去,再也不能享受男人女人溫軟的身子,在也不是個真正的男人了。
派出去抓邵昕棠的回來覆命,說邵昕棠已經被於戰南嚴密保護起來時,山口秀田簡直要瘋了,他恨得牙齒都要咬斷了,心裡立志一定要讓於戰南和邵昕棠那個小□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跪在自己面前給自己道歉求饒……
然而他心中的恨並不能幻化成實質的力量,就連他能被天皇派來這裡任職,也是他侄子山口封宮的面子大。
以前無論他做什麼,於戰南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甚至供他大筆的花銷。這樣舒坦的日子即使是在日本他也是從來沒有過的。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