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靴踏在地上發出沉悶的、令人窒息的聲響。他厲聲說道:“現在,所有人摘了帽子,男的把手放在頭頂站起來,包括小孩兒。快!”
如果邵昕棠剛才還抱有一絲的僥倖心理,那麼他現在是真的知道了,這些人不是來搜逃犯的,而是來搜他和聶健安的。
沒有出逃的時候,附近認識的人中,只有邵昕棠有著一頭長及腰部非常明顯的頭髮。
雖然覺得很莫名其妙,所有人依然聽話的站了起來。邵昕棠無法,也站了起來,在心裡祈禱,千萬別被人出來。
在司令府住了大半年,邵昕棠連一張照片,一張畫像也沒留下來,他非常慶幸這個年代的落後。如果是現代,邵昕棠覺得自己就算是逃到天涯海角,如果是有心人,也定能把他掘地三尺的找出來。
那個軍官一個人一個人的仔細看,手裡還拿著張紙。邵昕棠才猜測那是一張臨時找人畫的畫像。
一個在腦後扎著辮子的年輕男人先被揪了出來。那個男人嚇得臉色蒼白,都要哭出來了,嘴裡大聲的哀求道:“官爺,我不是逃犯,我真的不是逃犯……”
“閉嘴!再嚷嚷拉出去斃了你!”
一個士兵見他不停的嚷嚷,一槍托子就砸在了正哭號著的男人身上,表情兇狠的罵道。
誰知那個正拿著畫像一個一個對照的軍官倏地回過頭,一巴掌抽在那個動手計程車兵的臉上,把士兵抽的身體歪了歪,嘴角馬上滲出血來。軍官氣急敗壞的說:“誰他媽讓你動手的!”
“可是,旅長,他……”士兵的表情有點兒委屈,不是說是逃犯嗎?怎麼不能打了?
被稱為旅長的軍官冷著一張臉,也知道底下的小兵什麼都不知道,也不能怪他。可是,他齊志國作為東北軍軍第三十九軍四十一師二十二旅的旅長,都不知道詳細內情。就在剛才,總部突然緊急集合,團以上的軍銜,都被派出去找人。分發給了他們每人一張畫像,就讓他們去找人,還特意囑咐要把人完好無缺的帶回來。
做到團以上軍銜的人,哪個是傻子?這樣大晚上的大規模調來他們,還要人完好無缺的帶回來,說是搜逃犯,誰信啊!而且搜逃犯的那撥人正在城裡如火如荼的進行著搜捕,他們這又是唱的哪一齣啊!
好在有一個能在司令身邊當值的好兄弟,偷偷的告訴齊志國,這次搜捕的,就是傳言中司令這陣子寵上天的男寵。
齊志國當時緊急的情況,還不忘哼哼了兩聲。什麼男寵,放著好好的日子不過,非要玩起逃跑的遊戲,這要是被抓回去,還不得被弄殘了!於戰南是什麼樣的人物,真正的殺人不眨眼,手腕那是一等一的狠,何況是這種是個男人都容不下的事兒。而且,於戰南似乎也瘋了,區區一個小男寵,用得著調動整個東北團級以上的軍銜全出動嗎?他們他媽還以為是小日本終於藏不住了,要跟中國開戰了,自己終於有機會跟他們拼一拼了……孃的,誰尋思是他媽這樣的熊事兒!
齊志國性子耿直,在戰場上衝鋒上陣什麼的都在行,就是受不了在政權裡的彎彎道道,這個權術那個謀術的,要他說,就一槍,什麼他媽都乾淨了。所以這方面上,他是真的打從心裡佩服於戰南,因為他是個真正的在戰場政界都玩得轉的人。
可是即使他最敬重的人就是於戰南這個曾經帶著他們馳騁沙場的真漢子,權傾一方的東北土皇帝,他也真的瞧不起他今天來的這一出!
在他這個傳統東北漢子的眼中,玩男人就是走向的一大步。他就不明白了,世界上這麼多香香軟軟,大胸脯大屁股的女人,操/起來那麼帶勁兒。於戰南這個他們眼中男人中的男人,怎麼就愛玩這男人的屁/股,那些男不男女不女的兔兒爺,看著就噁心的想使勁兒的踹上兩腳,他居然還能可笑的弄出烽火戲諸侯這一套,大半夜的把人都召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