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爵到底是在步青胭的身邊待了一段時間。
此刻看著也稍微有些不忍心。
到底還是忍不住提醒了一句,&ldo;娘娘,皇上有些生氣,您小心些。&rdo;
猜到了……
步青胭臉上忍不住露出一絲苦笑,轉身對著月溪道,&ldo;月溪,你在外面等著我吧。我進去將解藥給她就好。&rdo;
說話間,步青胭將身上的小荷包給解了下來。
遞到了月溪的手上,&ldo;離魂草在這裡面,小心些,收好了。&rdo;
&ldo;三小姐……&rdo;月溪有些著急。
&ldo;放心,我沒事。&rdo;
說完,步青胭便順著旁邊的階梯,一步一步,小心翼翼的走了下去。
昨夜或許還沒有感覺。
此刻,雙腿上時不時傳來的刺痛,讓她蹙眉。
只是,剛剛走到了酒窖下面。
&ldo;嘭&rdo;的一聲,一陣勁風拂過。
步青胭下意識的朝旁邊避了一下。
等到回過神來,朝旁邊看過去的時候。
弒血扇已經被深深的扎進了牆壁之中。
等到在抬頭的那一瞬,步青胭直直的看向祁越。
她還從未見過他如此冰冷,深寒的眸光。
步青胭心中一顫。
默默的轉移開來,兩步便走到了祁越面前,當著他的面緩緩頓了下來。
剛從荷包中取出小藥丸,還沒來得及餵到杭月嬋嘴邊。
手腕處,就被祁越死死攥住,&ldo;步青胭,你還想做什麼?&rdo;
力道之大。
讓步青胭都忘了自己雙腿處的疼痛。
臉上雖然帶著笑意,看著祁越的眼神,卻早就已經變了些許,苦笑,&ldo;這是解藥,你以為是什麼?我綁了她,只是想要從她嘴裡得到離魂草的下落。沒想要她的命。&rdo;
祁越卻是雙眸冷冷的盯著步青胭。
一字一句,似是毫無起伏。
卻好像徹徹底底的紮在了步青胭的心頭一樣。
&ldo;你如此心狠手辣,要朕如何相信你?&rdo;
尋了她整整七日。
卻不曾想,剛一過來,瞧見的便是奄奄一息的杭月嬋。
縱然他對杭月嬋無感,可到底有從小長大的情分。
卻被折磨至此。
那一刻,祁越只覺得自己腦中的理智,似是在一瞬間繃斷了些許。
彷彿,他最不願意,最厭惡的便是見到這樣的步青胭。
可偏偏,在他情緒堆積到極點的時候,步青胭過來了。
從來不會失手的他。
卻在弒血扇丟出去的那一刻。
刻意偏了些許角度。
心狠手辣……心狠手辣……
此刻的步青胭,彷彿什麼話都聽不見了,腦中反反覆覆就只有這麼一句話。
看著祁越眼中的不信任,似是在這一瞬,將她所有的情緒都給擊潰。
步青胭唇角的笑意,在不自覺的慢慢露出來。
笑聲在一點點的增強,像是從心底發出來的笑意,卻偏偏,眼底沒有絲毫笑意。
手中捏著的小藥丸,在此刻似乎有千斤重。
雙腿上,昨夜在劍池被割出來的傷口。
在此刻似是達到了疼痛的頂點。
竟然她有些支援不住。
她很想要直接倒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