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手腳。那個可能，甚至超出了我們的想像。範……我們要對付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怪物。要對付一個怪物，自己首先要變成一個怪物。&rdo;

範冥低下頭，他當然知道宋之卿的意思。

宋之卿對宋家充滿了愧疚，他對宋之卿更加充滿了愧疚。

初遇的時候，他並不知道這個男孩是宋玉堂的兒子。

他的檔案是宋家的二公子。

可是誰也沒有想到，這個宋家二公子早就被掉包了。

他苟延殘喘地活了下來，為了宋家報仇，為了親爹報仇。

他愧疚，他不安。

他同樣也是。

如果不是他，宋玉堂會好好的當一個派出所所長，甚至很快被調到市局走上他一帆風順的人生。

他或許工作會忙，或許會對兒子和妻子愧疚，或許多年之後還會纏著妻子要個二寶。

但他起碼活著。

這些，他通通都知道。

可是……

他不想做怪物。

他也不是怪物。

&ldo;其實我也只想起一部分。&rdo;範冥抱著戚歡，笑了笑。

戚清臉色變了變，但看到兩人黏在一起的模樣，還是退了出去。

&ldo;現在想起來，你的名字真的挺中二的。&rdo;

&ldo;切，不是你取的嗎?&rdo;

戚歡渾身都疼，忍不住在範冥的懷中換了一個比較安逸的姿勢。

&ldo;那年，你抓到範曜了嗎?&rdo;

她問了一個明知故問的問題。

如果抓到了他，怎麼範曜還會出現。

&ldo;抓到了。也殺死了他。&rdo;範冥笑了笑，笑容帶著悲傷，&ldo;我以為我殺死了他。&rdo;

事實上，他親眼看到那個男人墜崖，看到他的研究室付之一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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