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萬萬沒有想到，他是個怪物。

他不生不死不滅。

更不知道的是沒過多久，他就再次被抓到了實驗室，並且在實驗室的還有她。

戚歡對十六歲這年的記憶，還是有些模糊。

比如她被當試驗品的這段記憶，只是靠著戚清口述的。

她好像隱隱明白，等她搞清楚那段記憶，或許這記憶的珠子就能徹底串起來。

不過，在這之前，她有件更重要的事情要搞清楚。

&ldo;範冥，有件事情……&rdo;

她抬起頭，對上他晶亮的雙眼。

找回部分記憶的他，沒有先前的冷漠，反而變得分外熱情。

他如小狼狗一般在她身上嗅了嗅，自顧自地說道：&ldo;放心好了。範曜現在在我們掌控之中，我知道他還有一個實驗室。沒關係，等到把這個實驗室摧毀了，他就再也沒有靠山了。大壯已經儘可能的侵入他們公司的資料庫了，我就不信我找不出他的觸角。還有，張立濤也死了，他死的挺冤枉的，張子月是範曜的學生，在張立濤身上下了心理暗示。他不過是條蠢狗。&rdo;

難怪張立濤的表情和動作都很奇怪。

一會兒茫然，一會兒狠戾。

最關鍵是強做壞人。

&ldo;所以……要親親麼?&rdo;

戚歡還沒回過神來，更沒有從他的腦迴路中反應過來，對方已經按著她的脖子，親上她的唇。

&ldo;我已經停藥了，宋之卿說過的，我現在控制力比較好了。不會傷到你的。&rdo;

他輕輕摩挲著她的唇瓣，帶著虔誠地舔了舔。

&ldo;我做夢……夢到了好多次……我以為那是我的夢……沒有想到那是真的……&rdo;

見她似乎很驚訝的樣子，他很開心地把她放倒在床上，手也順勢摸了下去。

&ldo;和十年前比，你胖了不少。&rdo;

&ldo;……&rdo;靠。

&ldo;尤其是這裡。&rdo;他掂了掂手上的綿軟。

&ldo;你說過的，你會長成前凸後翹的樣子，你果然沒有騙我。&rdo;

他的動作像個及色/鬼一般，戚歡身上各種大大小小的傷這個時候集體出來抗議。

&ldo;疼……疼疼疼……&rdo;

他猶猶豫豫地看了她一眼，似乎在確認她是矯情的&ldo;爽著疼&rdo;還是真的&ldo;生理痛&rdo;。

戚歡一眼就看穿了他的小心思，忍不住推開他還想湊過來的狗頭。

&ldo;我還受著傷呢。&rdo;

他摸下去的時候，分明感覺到了一些硬塊，頓時臉色一變，狠戾乖張像個變態。

&ldo;張立濤還是死得太容易了。呵，其實一點不冤枉，應該是死得太輕鬆了!&rdo;

&ldo;……&rdo;先前某人還在感嘆他死得冤枉呢。

戚歡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

範冥並沒有離開，病床很小，他委委屈屈站在床邊，站了一會兒見到她沒什麼精神，又來摸摸她的頭髮，順便捏捏她的胳膊小腿。

&ldo;你真的長大了不少呢。我以前總害怕你長不高，變成小矮子。&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