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不被當堂打死,下場也慘淡的很。
想到這一結果,徐管家也只能打落牙齒活血吞,任把自己的臉憋的跟豬肝兒一樣,也不敢再多說一句話。
“唉呦!我的好姑爺,那裡就有這麼大的火氣!那兒至於就因為一句話生這麼大的氣,誤會,都是誤會。當不得真!”
看徐管家放低了姿態,那媒婆緊忙接過話語說道:“一轉眼哪!人都老了,剛才與你娘閒聊,還說道當初你家跟徐家是多好的交情,不合老天就是瞎了眼,把令尊大人先召了去享福,多好的一戶人家,現在……唉!要說你娘也是善心人,也是念著當年的情分,再說也不忍月兒小姐……我的姑爺,您就抬抬手,把這事放過去算了,萬一真僵著撕破了臉,不說可惜了故日的情分,真要鬧到對簿公堂的地步,徐大人可是縣尉,花押還是免不了,大家面上也不好看。”
依《神州律》和唐律,定下婚約的雙方若因悔婚而成糾紛,也可由官府斷定。依媒婆看來,賀韜雖然靈牙利齒,但畢竟年沒有文位,只是個小小的童生,那麼搬出縣尉大人自然能將他嚇住,沒準兒這事兒就給了了。
賀韜本來就沒想拖住徐家不放,只是那管家說話難聽,才忍不住發飆。本來這媒婆前面的話說的倒也中聽,出了口氣的賀韜本想就此了事,誰知眼前這媒婆說著說著就變了味兒,居然抬出徐縣尉來嚇人。
唇角扯出一絲譏誚的笑意,賀韜撣了撣麻衣,冷笑道:“既如此,就煩二孃代為傳個話,咱們上公堂了斷就是,我那岳父可是縣尉,還有武儒的舉人文位,還怕贏不了!再說,多好的機會,我那沒過門的媳婦兒還真就一下子名揚津州了,以後還怕沒有金龜婿上門!這樣也免得你們那貴腳踏了賤地!夜深露重,爺就不留了,二位請吧!”。一句話說完,賀韜即轉身入內,“砰”的一聲把門扣上。
“對簿公堂”,這也只能拿來嚇唬嚇唬人,真要告了上去,徐家“嫌貧愛富”的名聲算是再也脫不掉了,徐家小姐出了這樣的大名,門戶稍微不錯的,還有誰肯要她這笑柄人物。
第二日一早,剛剛梳洗完畢的賀韜正要和母親和萍兒吃早飯,就聽院門前一陣喧譁,隨即就有輕輕的叩門聲傳來。
“哎呀!兩年不見,賢侄已經如此一表人才了,為叔也甚是欣慰呀!一向忙於公務,少了照應,這幫狗才竟然幹安排如此環境,嫂嫂在上,徐文學給您致歉了。”,門開處,就見四旬年紀的徐縣尉滿臉堆笑的走了進來,在他身後,更有五六個家丁,挑著禮盒隨著進來。
見徐縣尉親自登門,賀韜自然明白他的來意,放下手中的粥碗,拱手一禮道:“世叔”。
看眼前的少年雖衣服蔽舊,卻是面容俊秀,神朗氣清,再想想他素日事母至孝。徐縣尉也是心下暗歎,若非他已經沒有了科考的機會,還得罪了楊家少爺,這賀韜還真是一個難得的佳婿。
只是如今,看看這破舊的小院還是自己施捨的,徐縣尉也只能打消了這個念頭,倘若賀韜考得秀才,或許他也不會如此,憑著這孩子的聰明心性,加上自己的扶持,沒準兒將來也能混個金榜題名進士及第、光耀門楣,有個出頭之日。只可惜他現在既沒了上學科考的前程,本身也就是個童生,這輩子是難得有大出息了,徐縣尉實在不忍心讓自己的女兒跟著他受一輩子的窮。
“世叔是為婚約一事來的吧!侄兒已經成年,咱們說就是。”,感受到徐縣尉眼中一瞬間閃現的溫情,賀韜微笑開口道。
賀韜如此表現,倒讓昨夜聽了管家言語的徐縣尉心裡一驚,不過兩次聽到“世叔”的稱呼,也讓他心中一喜。
“賢侄既然如此,那為叔也就不藏著掖著,本來按你我兩家的交情,為叔我斷沒有強要悔婚的道理,無奈前些日子楊家三公子來收賬時,竟是對小女有了淑女之思,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