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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頁

鍾筆對左思身邊的鶯鶯燕燕一向不屑一顧,但知道她叫楊芙林,在自己還未出現之前便跟在左思身邊。鍾筆想,她也一定不甘心吧,誰會甘心做一個見不得光的情人?

楊芙林並沒有發現鍾筆,一則燈光昏暗,看不清楚;二則見她穿著襯衫牛仔褲,平底鞋,頭髮紮成馬尾,樣子十分普通,還以為是左家的傭人。她擔心地問:&ot;左學沒事吧?&ot;當她知道左思半夜三更還在醫院時,以為出了什麼大事,急匆匆趕過來。

左思瞟了眼身邊的助理,沒有回答。助理被他看得心裡發慌,知道自己多嘴了,連忙退後幾步,躲在眾人背後。她轉頭,看見左學,於是上去打招呼--自然也看見了鍾筆,準備好的微笑頓時一僵,神情有一絲慌亂。

是她魯莽了,她本不該來。

鍾筆反倒不介意,微笑著說:&ot;你好。左學已經沒事了,謝謝你關心。&ot;要怪,不能怪到她頭上。冤有頭,債有主,左思是罪魁禍首。她和楊芙林,說到底,不過是同病相憐,誰也沒比誰好到哪裡去。

楊芙林很快鎮定下來,&ot;你好。&ot;笑容有些勉強。她非常明白自己此刻尷尬的處境,識相地說:&ot;左學沒事就好,我走了。&ot;沒有跟左思道別,甚至沒有再看他一眼。車子掉了個頭,快速離去。

其實這是欲蓋彌彰,哪有人離開不打招呼的,又不是山野村婦,不懂禮節。

鍾筆暗暗吁了口氣,再怎麼不放在心上,碰見這樣的事總是不愉快的。她牽著昏昏欲睡的左學,往相反的方向走去。

左思以為她不高興了,連忙追上去,扯住她手臂,&ot;做什麼?&ot;斂眉垂眼、小心翼翼的樣子,有幾分低聲下氣。

她淡淡地說:&ot;夜深了,當然是睡覺。&ot;

左思盯著她看了半晌,方明白過來她沒有回左家的意思,沉吟了一下,才說:&ot;我沒有讓她來。&ot;這樣解釋的話從他嘴裡說出來,聽起來似乎有些難以啟齒。

鍾筆愣住了,好半天才反應過來他是在解釋,連忙擺手,&ot;不關她的事,不關她的事。我明天就要回北京了,何必添亂?你知道我本不想回香港的。&ot;

左思的眼睛眯了起來,那是他發怒的前兆。

司機把車子開了過來。他示意司機下車,扶住車門,轉頭看著鍾筆,冷聲道:&ot;上車!&ot;鍾筆吃了一驚。來港後,她幾乎不曾見過他親自開車。但她還是搖頭,&ot;不必了,我和左學在附近隨便找一家旅館就好了。&ot;

左思冷眼看她,壓住滿腔怒火說:&ot;旅館難道有家裡舒服?你不在乎,也得為左學著想,他病成這樣,感冒還沒好就被你強行帶出醫院,你還想讓他住那種亂七八糟、烏煙瘴氣的地方?萬一再染上什麼病菌呢?&ot;

鍾筆本想反駁,住旅館怎麼了,也沒見誰住一晚旅館就翹辮子的!可是見他額角青筋綻出,神情陰鬱,很可怕,剛要吐出的話立即嚥了回去。識時務者為俊傑,好漢不吃眼前虧,懶得跟他計較。她走到另一邊,乖乖上車。

一路上,左思一言不發,眼睛盯著前面,車子開得很平穩,幾乎沒有顛簸。左學精神不濟,很快窩在她懷裡睡著了。鍾筆不願吵醒他,只得抱他出來,有幾分吃力。左思拿著她的包包跟在後面,也不管車子,摔門進來。

鍾筆不理他,自顧自上樓,安頓好左學便去洗澡。她跟左思早就分房睡了。

臨睡前,她想給張說打個電話,告訴他左學沒事,免得他掛心。不想用家裡的電話,她開啟包包找手機,這才發現護照、手機、各種證件全都不翼而飛,而信用卡、現金卻在那裡,分文不少。

她驚呆了,隨即明白過來,氣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