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憑什麼啊,不就是一個鄉下來的破落戶嗎?”被稱作燕兒的少女不高興了,蠻橫的嚷嚷起來。
“裴燕,這就是你平時學的教養禮儀嗎?以後淺丫頭就是裴府的正經小姐了,你要和她好好相處。”不等大夫人開口,裴正開口厲聲訓斥道,然後又轉頭對寧清淺招呼著,
“來,淺丫頭,去書房給我說說鄔前輩的近況,我對他老人家可是惦記的很!”說完便帶著寧清淺去了後面的書房,留下一臉目瞪口呆的大夫人和委屈的裴燕。
“娘,你說爹這是為什麼啊,一個小丫頭而已,這麼看重?書房連我們都不讓去,她該不會是爹在外養的私生子吧。”裴燕忿忿然的說道,心裡記恨上寧清淺了,也難怪她如此猜測,大家貴族裡總有一些這種見不得光的事情。
“別瞎說,老爺這麼做自然有他的道理,再說了,不過是個女兒,就算是私生子也翻不了天。”大夫人望著書房的方向淡淡的說道,心裡卻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而此時的寧清淺跟著裴正來到一個極為普通的房間,一進門,裴正便朝書櫃中的一本書摸去,不知道按了下哪個地方,只見整面牆的書櫃緩慢的從中間開啟,露出一個通道來。
裴正習以為常的走了進去,寧清淺見狀也二話不說的跟了進去,沒幾步,便豁然開朗。
一個不大的密室,卻五臟俱全。牆上鑲嵌著斗大的夜明珠,照的滿室通亮,角落裡擺放這幾株綠植,正中間則是紫檀木打造的桌椅,還有一個配套的小書架,顯得精緻奢華。更令人驚訝的是這間小密室竟然有神識遮蔽禁制,估計是鄔廣平順手而為,就是不知如果觸碰到禁制了,室內的凡人如何得知,應該在室內某處會有所反應。
“閣下既是鄔仙師派來的,想必也是修仙者了,剛才廳內多有得罪,在寧仙師面前託大了。”裴正一進密室,就神色恭敬的朝寧清淺施了個禮。
“無妨,演戲而已,還要在你這裡住上一段時日,就已這樣的身份挺好。”寧清淺隨意的找了個椅子坐下,不在意的擺擺手道,整個人神情一變,恢復了原有的淡雅空靈之色。
對於寧清淺的舉止,裴正並沒有絲毫不悅,即便她年歲看著甚小,他也依然恭敬的站在一旁,並沒有坐下。
旁的人可能不清楚何為修仙者,但對於裴正來說那是再清楚不過了,自從他坐上家主之位,他便知道了關於修仙者的一切,這些人不但翻手為雲,覆手為雨,更重要的是,要不是背後有那位鄔仙師的暗中支援,他們裴家絕對不會有今天顯赫富貴的地位,而是還在城郊種地度日呢,因此,他不敢有任何不敬之意。
“不知鄔前輩他老人家這次有何吩咐?信中並沒提及,寧仙師能否告知一二?”按照族訓,這位暗中照看的鄔仙師應該只有在裴家出現大事或危機時,才會出現或者派人前來,而這次並未有任何異常,裴正似乎想到了什麼,一時間又有些不確定,臉色略顯陰霾的小心翼翼試探道。
“鄔前輩並沒吩咐什麼,只是因我任務途經此地,讓我順路過來看看,好回去講講你們的近況罷了,裴家主不必太過緊張,也坐下吧。”寧清淺心思一轉,並沒如實轉告鄔廣平的意思,而是隨機編了個理由說道。
“原來如此,那寧仙師安心住下就好,到時候要家裡的小輩帶您到都城隨意逛逛,雖然只是凡俗之地,但也別有一番趣味。”裴正頓時安下心來,樂呵呵的說道。
不多時,寧清淺便隨著裴正從密室內出來了,重新回到正廳內。
當著大夫人的面,裴正吩咐她把家裡的小輩都叫回來,今晚府裡舉辦家宴,並叫來貼身長隨裴三帶寧清淺去已經收拾妥當的水榭汀閣,如有不滿意的地方只管和小廝說,熱情之極,理由倒也簡單,說是為了報答鄔前輩的照顧之恩。
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