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夜幕降臨,寧清淺施了個隱匿術,便悄悄地潛進了皇宮。
此時的皇宮在深夜的月色下,如同一個巨大的黑色窟窿,似乎能吞噬著一切想打它主意的心懷不軌之人。皇宮的守衛頗為森嚴,十步一崗,百步一哨,不過這在寧清淺面前都不足為慮,都只是些凡人而已。
到了宮內,她順著昨日走的路線,不聲不響的便又來到後花園的邊緣之處,前面不遠就是大片的後宮宮殿。
一到此處,那種被盯上的異樣感又來了,寧清淺想了想,從靈犀戒中拿出了寒鐵匕,然後注入了一點靈力,指揮著匕首貼著地面的草地向後宮的方向飛了一圈。
大約等了一盞茶的功夫,她見並無任何異常,才無聲無息的朝寢宮處探去。
因為不敢大範圍使用神識檢視皇上在哪兒,於是寧清淺快速的打量著各個宮殿的名字,直到在中間位置看到一處叫“鳳棲宮”的宮殿,估摸著應該是皇后或者哪位貴妃的寢宮,便輕飄飄的飛過宮牆,朝寢殿走去。
她靜靜地站在寢殿外面的角落處,展開神識往裡一掃,運氣不錯,這裡的確是皇后的寢宮,皇上今晚也在。
這時帝后已經並排躺下歇息了,連值夜的宮女都歪倒一片,寢殿內一片死寂。而詭異的是,在帝后的頭頂處有兩縷紫色的霧氣正嫋嫋地飄升著,升到空中一半的位置又倏然不見,彷彿就像被人吸走般斷了線。
神識裡的景象讓寧清淺一懵,一時間竟不知如何是好。
……
此時的裴府密室中,除了裴正和丘大師,還有一位如果寧清淺也在,肯定會驚撥出來,竟是之前幾番出現過的黑衣蒙面人。
三人正商議著什麼,突然,黑衣人話語一頓,半天沒出聲,一旁的裴正和丘大師有些面面相覷的對視了一眼,不知眼前這位神秘莫測的前輩是怎麼了。
等了一會,耳邊突然響起了黑衣人冷冷的聲音:
“皇宮裡有修仙者。”
“什麼!”裴正一驚,竟站了起來忙問道,“收取氣運之事被破壞了?”
“那倒沒有,只是佈置的陣法感應到有其他修仙者的存在。”說完黑衣人用那雙不含任何感情的瞳孔盯著一旁的丘大師,
“丘蜒,功法那邊情況如何?就差最後一步了,再拖延下去可別怪我耐心有限。”
“已經都準備好了。”被稱為丘蜒的丘大師立馬應聲恭敬的站了起來,隨後又惡狠狠看了眼裴正,小聲的抱怨道:
“都怪他,怕我和他背後的修仙者碰面引起懷疑,最近都不讓我進府了,我看皇宮裡的修仙者說不定就是他家裡住的那位。”
在府裡一向說一不二的裴正聽完竟囁囁嚅嚅半天沒說出話來,一旁的黑衣人有些不耐煩的開口道:
“好了,歸一宗畢竟是大派,能不招惹儘量躲著點,免得惹來些不必要的麻煩,最後關頭我不想看到出什麼差池。府裡那歸一宗的小丫頭不知道丘蜒的存在吧?”
“不知道,不知道,我從來沒提過,也叮囑過小輩。”裴正急忙躬身解釋道。
“那就這樣,我去皇宮佈置下,三日後的子時行動。”黑衣人說完一陣黑霧籠罩,人便不見了。隨後丘蜒也冷哼一聲,轉身離開了,留下裴正一人坐在安靜的密室裡,眉頭緊皺的不知在想些什麼。
而這邊的寧清淺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回到府裡了。
她在寢殿靜靜地觀察著那兩縷紫色的霧氣,發現帝后身上的氣運又薄弱了幾分,便肯定氣運的確被吸走了,只是不知用的何種邪法。她不知如何解決,又怕驚動背後的人,便離開了,殊不知已經打草驚蛇了。
……
三日後的傍晚,落日的餘暉灑在水榭汀閣的池面上,空氣中瀰漫著花草的芬芳,顯得